只是略略转睛,他便?思索出种种可能,挑了最?有把握的,“可是担心?住进后宫会被为难?”
“别怕,一切有朕在。
”他将怀里的人儿圈得更紧,想吻去那滴泪珠,只一下就被躲开?了。
今夜,康熙帝失策了。
他的名分荣宠,于别的女人而言是几生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
可于云卿而言,是一道又一道的无形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奴婢身份低贱,担不得如此?殊荣。
只恳求万岁爷日后腻了,将奴婢还打?发回浣衣局。
”
“卫云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帝王之尊,哪里容得一而三再?而三地被挑衅?
康熙帝脸上蓦地阴沉下来,周身气压更是冷得吓人。
他一把捏住云卿下颌,她吃痛地不得不睁开?眼,对上他冷得渗人的黑眸,她忍不住一哆嗦。
若是平日里,她必定吓得跪地告罪。
今夜或许承了男人偏纵的缘故,潜意识里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些,她无缘由地一阵委屈,眼圈倏地酸红,执拗地逆着他目光,与之对峙。
可云卿不知,她此?刻长发披散,双眼红彤彤的玉雪模样,像只奶呼呼的小兔子,娇软可欺,勾得人不自觉想犯罪。
康熙帝的心?口怒意,在两人对视的不知不觉间,渐渐转化成一道邪火。
他眸色逐渐幽暗,手指慢慢缠上她一缕长发,玩味一笑:“朕有的是办法……叫你改口。
”
新?一轮的疾风骤雨,愈演愈烈。
这一次,云卿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男人十?指相握地牵引着,在风雨里飘摇。
短暂地忘记过往,渐渐迷失自己……
男人挥汗如雨,丹凤眼泛起蛊惑诱人的红,一遍遍逼问:“还想不想回浣衣局了?”
起初云卿还能紧咬牙关。
后来实在承受不住,软声求饶“万岁爷,您就放过奴婢吧。
”
到了最?后,是一声声支离破碎的啜泣“……不……不想了……”
以一个幽长缱绻的深吻作结尾,康熙帝满意收手,起身去拿床头小几上的帕子。
召后宫嫔妃侍寝无数次,一向都是别人先起身服侍他。
今夜,他还是头一次屈尊降贵地主动怜香惜玉。
只是动作笨拙,因为不知轻重,帮她拭去泪痕的同时,隐隐将她精细嫩皮泛出几道红痕。
这下好了,眼睛是红肿的,脸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