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他心跳如鼓擂,惊得云卿后知?后觉,自己中了他圈套。
她又羞又愤地匆忙挣扎:“奴婢的意思是,奴婢为您拢帐熄灯,然后就……”
“然后就一起躺下。
”
男人渐渐粗重的气息,缓缓缠上她的耳畔,截断她的话。
云卿耳朵痒痒的,头下意识往后仰,怎料她后退一分,他就靠过来一分。
混着?酒香的浓烈气息,寸步不让。
醉酒的他,似乎比平日里黏人得多。
云卿的心慌乱地怦怦直跳,像揣着?的兔子要跳出来……电光火石之间:“万岁爷,您背上还有伤呢。
”
“不碍事。
”
耳边,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已渐哑,动情的眸光胶着?缱绻,“朕早就说过,从小习武,这点伤不算什么。
”
话毕,那粗重的气息又萦绕上她的唇角,鼻尖,而后是长睫慌乱的眸……
察觉到小姑娘的不安,康熙帝刻意放慢放轻的动作,但那双惶恐的眸还是氤氲出了濛濛水汽,随后整个单薄娇躯都开始战栗……
康熙帝无奈停下动作,身子微微后仰,与之拉开距离瞧过去。
她眼眶泛起了红,咬着?唇无助地站在?那,垂着?眸不看他一眼。
只兀自揪紧袖口,强忍着?平复那道自内而外的惧意。
不曾诉说委屈,却?让人怜惜得不能自已。
“哭什么,你很怕朕?”
原本?一朵水灵的莲,忽地就没了精气神。
康熙帝即便是被搅了兴致,也怜惜地生不出脾气,用拇指轻轻揩去她眼角泪珠。
指腹轻碾,那泪珠从微热渐渐转为泛凉。
就好?似这屋子里的热络气氛,冷掉大半。
云卿静默不语,试着?推了推他的手臂,反倒被抱得越牢固,蛾眉蹙得又紧些。
康熙帝捏住她下颌,逼着?她对视:“卫云卿,你这是耍赖。
说好?的十?五日,朕说到做到,怎得你就反悔了?”
像是在?刻意迁就她,口吻有点对孩子说教时的打趣。
好?似儿时那种,“说好?一起玩,你怎么就失约了”的语气。
可侍寝又哪里如他说得这般简单?
云卿使劲眨眼,竭力将眼泪逼回去,也不敢再去触碰他灼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