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就他?们做的?那些事?情,直接就能判斩首示众,”霍檀道,“即便他?们认错了,悔改了,军中也不会放过他?们。
”
军中有自己的?处事?规则。
士兵犯军法,不同?《周刑统》,诸如谋逆、叛乱、杀人放火、鱼肉百姓等?恶行,直接就能判斩首示众,根本不用上报朝廷。
刘十八之所?以会流窜,就是怕死。
“他?们这种人,也就只能欺软怕硬,要是让他?们自己死,一个?个?鬼哭狼嚎,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
霍檀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崔云昭问?:“他?既然怕死,为何还要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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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崔云昭差点受伤,又受了惊吓病了,霍檀本就压了一肚子火,他?自然不会同?娘子发火,便只能痛斥那些亡命徒。
“他?们没钱了,也走投无路,做流民就只能乞食,住在窝棚里,忍饥挨饿,风吹日晒,没有归路。
”
“一开始他?们确实隐藏了十几日,可?是时?间越久,他?们就越耐不住。
”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作威作福惯了,又靠着抢掠来的?银钱山珍海味,现在让他?们过这样的?日子,他?们也过不下去。
”
霍檀目光冰冷:“所?以,今日见你去施粥,他?们就动了歪心思。
”
“一个?是因为真的?忍不了了,一个?也是之前在武平从未失手,让他?们自大狂妄,觉得能从博陵巡防军手底下顺利逃窜,逍遥快活。
”
“简直是做梦。
”
确实是做梦。
霍檀声音虽然努力维持了温和,但崔云昭也能听出他?愤怒,她伸出手,也轻轻在霍檀背后?拍了两下。
她手上还没什么力气,手劲儿也很小,可?只那两下,却直直拍进?了霍檀心里去。
崔云昭的?声音很轻柔:“郎君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
霍檀愣了一下。
从崔云昭醒来,霍檀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他?不会同?他?说?自己多么自责,多么愤怒,这样就越发显得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