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鞋袜,崔云昭就听他絮叨:“一会儿同夏妈妈说一声,让夏妈妈炖煮些汤水,晚上娘子好?补一补。
”
“哪里那么?金贵了。
”
崔云昭嗔他一句,自己却?笑了起来,她又?坐了一会儿,到底醒了。
她起身洗漱,坐在妆镜前梳头,目光却?一直往窗外看去。
霍檀正?在做早课。
他一般早晨都要在院子里练刀,大约两刻左右,等周身上下经脉打开,恢复活力,才会歇一会儿用?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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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昭往常起的晚,很少能?见他练刀,现在有这?机会,倒是看得入神。
看霍檀练刀是一种享受。
他动作行云流水,却?又?不?软弱无力,浑身上下都是朝气磅礴的,让人忍不?住感叹他武艺精湛。
桃绯忍不?住笑她:“小姐,看呆了呀?”
崔云昭瞪她一眼,自己也跟着?笑了。
“郎君武艺超群,勇武过人,这?一手刀法出神入化,让人见之难忘。
”
崔云昭说着?笑了一下,才幽幽道:“只有经年练习,勤学不?怠,才能?有这?样的结果。
”
霍檀练刀不?是纯粹的使蛮力,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力量和韧劲,那种恰到好?处的停顿,让他的刀仿佛活了起来,犹如冬日里的冰龙,在他周身游弋。
“端是惊鸿照影来。
”
桃绯听得似懂非懂,便只跟着?点头。
等给崔云昭梳好?了头,桃绯才问:“小姐今日要用?什么?头面?”
崔云昭原来在崔氏时,每日都要精心装扮,她若是一日不?好?好?打扮,总会被有心人议论。
她那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越是因为?父母早亡,越不?想让人说她们姐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越发努力。
可是现在,她却?很懒怠了。
发髻都梳简单轻便的,耳铛只选小巧的珍珠或金叶子,再配上一两样头面,基本就齐活了。
也不?知是心境变了还是确实更适合她,她这?样打扮,就连夏妈妈都说比以前要明丽大方,婀娜多情?。
更好?看,也更放松。
有一种说不?出的闲适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