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听雨见她满面愁容,抿了抿唇,替她取下身上披风,拢了拢她的衣襟。
“娘娘,莫要积郁于心了。
”
慕云筝原本望着前方,可忽然,她看到了什么,喉咙霎地发紧。
她沉声道:“听雨,我们走时,殿门是紧闭的么?”
听雨本没想太多,循声望去,方想说话,眸光滞住。
“……”
“为了不引起宫人们的疑心,未曾。
”
下一刻,赵扶蓁抚掌大笑,雍容从一旁的榕树阴影中走出。
“阿筝,去哪了?”
赵扶蓁身后未带一人,可光是他独身迈着阔步走过来,便给人极大的威压,让人无端发颤。
听雨和沈安已在她身后伏身跪下,见慕云筝仍呆站在原地,低声道:“娘娘!”
慕云筝死死瞪着赵扶蓁,而后粲然一笑,弯下了双膝,却倔强地挺着背。
“陛下…万安。
”
赵扶蓁伸出手,却不再是想将她扶起,而是抚上了慕云筝细白的脖颈。
他幽幽道:“阿筝,苏浮白将那酒给你时,可曾知道,他以为忠心耿耿的手下,早就是朕的线人了?”
“只靠两锭金子,便收买了。
”
“就因为他苏浮白冷漠无情,连自己手下丧父却没有置办棺椁的钱,也看不出来。
”
赵扶蓁摩挲着指尖细腻肌肤,咬牙切齿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慕云筝昂着头,冷笑道:“臣妾和苏浮白没有任何关系,陛下大可以去探察一番。
”
赵扶蓁见她不再伪装,露出隐藏于恭顺外表下的尖刺,怒极反笑:“朕可没说过是苏浮白。
”
慕云筝眸瞳微缩,烟眉紧蹙看着他。
“朕说的是”
“贺、子、规。
”
赵扶蓁微笑着一字一句说完,看到慕云筝脸上一瞬的怔忪,心中没有揭穿真相的快意,有的只是锥心刺骨,深入骨髓的痛。
“以及…李、青、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