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怀疑。
果然是赵扶蓁的作风。
慕云筝勾了勾嘴角,看向听雨:“有劳你了,听雨,这事办得极好。
”
“此外,那些酒可送到了?”
听雨点点头:“已经派了宫里的沈安去办,娘娘放心,此人是奴婢同乡,是个信得过的。
”
慕云筝将花名册卷起,而后递给听雨:“你办事,我当然放心,将这册子烧了罢,不能留下证据。
”
“我先去换件不起眼的衣裳,你烧完后,便在殿门处等我,我们一起去一趟承香殿。
”
听雨目光坚定:“是。
”
*
刚走到承香殿前,便见到一个身着宦官服饰的男子,打着灯笼在候着什么人。
慕云筝瞧见,向前走了几步,放下披风的兜帽:“沈安。
”
沈安终于等到想等的人,双眼放光道:“娘娘,您终于来了。
”
“承香殿伺候的宫女青香,已因陛下生辰放假一天回了掖庭,里头的禁卫军也都在偏殿喝了那酒倒下了。
”
慕云筝道:“好,那酒大抵能使他们两个时辰昏迷不醒,还需你们替我望风。
”
沈安羞赧道:“娘娘这是哪的话,我们做下人的,哪能不替主子着想?”
慕云筝冲他温和一笑:“如果事成,你们都不必再做下人了。
”
“届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
说完,不顾沈安震惊目光,慕云筝朝殿中走去。
院中荒芜丛生,已是许久没人打理的模样,慕云筝轻手轻脚地推开有些颓败的殿门,走了进去。
殿内一片漆黑,连支烛火也未点。
慕云筝磕磕绊绊地摸黑前进,终于找到放着烛台的香几,她摸到一旁的火折子,想也未向地将其点了起来。
火光燃起的一瞬间,一个声音幽幽在她身后响起。
“青香,又去哪偷懒了,我的药呢?”嗓音沙哑,有气无力。
慕云筝方将火折子吹灭,便被这声音吓得几乎跳了起来,幸好理智未失,才未惊叫出声。
慕云筝抚着胸膛平复着呼吸,一回头,看清楚对方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是震惊不已。
眼前的人瘦骨嶙峋,头发凌乱,衣衫褴褛,除了那双标志性的猫儿眼,慕云筝几乎要认不出来她是谁。
“四妹?”慕云筝瞪大双眸,不可置信道。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