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吐信的毒蛇:“于是你便伤了她的马?”
黑衣男子见他对此在意,露出一个谄媚
的笑:“不过是个女人,因为大人喜欢才有了几分价值,只要没摔死就好。
”
见贺子规对自己示好没有反应,男子又小心翼翼道:“大人,你方才说了,只要我说实话便不动手…”
可话音未落,祝融一剑刺穿男子的手臂。
“你…卑鄙小人!”一声凄厉惨叫后,男子瘫倒在地。
贺子规踩住男子手腕,目光冰冷:“你弄错了吧,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君子。
”
“把和周郎中有关的事都说了,否则你恐怕会死得不大痛快。
”痛苦喊声中,贺子规将长剑抽出,看着剑身上蔓延的鲜血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
慕云筝倚榻而坐,点了盏油灯,执一卷史书静默地看。
饶是屋内外皆是万籁俱寂,她的内心却是狂风骤雨,根本无法像往日一样沉下心来看书。
自那次受伤一别后,贺子规再未踏入此处,细细算来已整整一周有余。
若确实身体不适也罢,他连个口信也不肯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云筝有些烦躁的用书砸了一下前额,长叹一口气。
习惯了贺子规每日陪在身边,现下他忽然失踪,慕云筝才发现自己想找到他都困难。
她愣愣地盯着床帷出神,回想起那日之事,指尖不自觉覆上了檀口,描摹着唇瓣的轮廓。
“咚咚,咚咚。
”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规整的敲门声。
慕云筝双眸放光,噌的一下从榻上坐起,忙不迭拾起木椅上的白氅便披在身上,嘴角不自觉翘起。
这贺子规平日都是偷偷摸摸翻窗进来的,怎么今天光明正大敲上门了。
她理了理有些躺乱了的鬓间云发,将门打开。
正想娇嗔抱怨几句,却发现站在门前的是个白袍女道,原是此处道观的观主灵素。
慕云筝美目圆睁,惊讶道:“道长,这么晚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有件要紧之事要告知娘子。
”灵素生得慈眉善目,平日不做表情时也似揣着笑容,但此刻却是面色凝重,慕云筝不由得心下一紧。
慕云筝点了点头道:“道长与我进屋内说吧。
”
将灵素扶至木椅坐下后,慕云筝一边往茶盏内倒茶,一边试探性问道:“道长,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灵素接过茶盏,轻轻道了声谢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京城变天了。
”
慕云筝放下茶壶的手抖了一下,与桌案相撞发出嘭的一声。
灵素继续道:“娘子可还记得你府中的幕僚贺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