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曲鸳脸上的笑还冻着,提灯没什么情绪,谢九楼沉着脸,先对提灯开了口:“站着风大,到隔壁睡去。
”
说完也不再看谁,一径路过曲鸳及那几个小厮,拉着提灯朝走廊去了。
才踏出门几步,曲鸳算反应过来,几步追出门槛,指着他二人瞠目结舌道:“你……你不是……他大哥?!”
谢九楼止了步。
他原先只当曲鸳是小儿脾性,关于自己和提灯,同对方多说倒怕伤人的心,于是随曲鸳怎么想,只念着萍水相逢也就过去了。
眼下却被作弄得难得动了怒,闻言便侧首过去,只用余光冷视身后,眼风凛如刀刃般反问道:“我几时认过?”
曲鸳嗫嚅片刻,竟不知如何反驳。
窗外朔风拍打窗棂,又卷到廊下,掠过谢九楼挺拔而高阔的后背,吹起他垂下的发梢,衬出他一身冷冽之气,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谢九楼收回目光,抬手推开身旁房门,楚空遥也搂着烂醉的鹤顶红出现在楼道口。
二人对上视线,皆一挑眉,旋即各自搂着人进了房。
只有曲鸳还在风中凌乱。
那边楚空遥早在席上就给鹤顶红灌了足足三瓶清酒,拉着人离开时鹤顶红已失大半神智,任楚空遥如何拉扯,毫不反抗。
他没有直接拽着人回房,而是带鹤顶红出了客栈,到青石板小桥下的河岸长廊漫步吹风。
河面水光粼粼,明月高悬,似垂影打碎其间。
因着鹤顶红走路不稳,要人支扶,楚空遥便领着他沿廊壁走在阴暗处,一手环腰搀扶着,一手握住鹤顶红小臂,垂首絮絮与其低语。
又听鹤顶红含糊咕哝:“那两个小丫头未免太自利了些!好歹救她们几次,谢也不说一声,提灯还没找着呢,天一亮就急着走,火烧她脚后跟似的!”
这说的是第七歌与姬差。
当时提灯摸黑去寻谢九楼,第七歌也回来,正碰着姬差醒了,眼见天蒙蒙亮,鹤顶红放心不下,说要去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