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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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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九楼解释:“妾室。

    ” 话说完,提灯斜扫一眼过来。

     谢九楼忙道:“我没娶过。

    ” 提灯回身收拾碗盏:“我又没问,你急什么。

    ” 谢九楼心思一噎,憋屈不过,忽地从提灯手里抢过碗筷,闷头冲进灶房,一晌无话。

     谁都没看到,妇人盘桓在屋外那段时辰,提灯放在卧房的八角琉璃灯悄然窜起一簇火焰,长燃不熄,直到她离开方才灭去。

     琉璃永净灯,以无相观音泪为引,覆一滴观音血于烛台上,可辨阴阳,分生死。

     遇生则暗,遇死则燃。

     - 待谢九楼洗了碗出来,堂屋已不见提灯。

     左右瞅瞅,原来这人正蹲在院子鸡笼面前聚精会神瞧鸡吃食。

     春日晴光潋滟,照得提灯后背衣裳的银色暗纹都隐隐反光。

    他安安静静蹲在那儿,总爱把手撑在鞋面上,袍子下摆拖着地,边角沾了灰,浑不知晓便是知晓也不在意平日爱洁,这种时候又邋遢了。

     提灯看鸡笼,谢九楼倚着门框看他:这个人说话总伶牙俐齿,与人呛嘴能让三分要说尽五分,心眼子多得谁都比不过。

    一到算计什么的时候,绝不给任何人留情。

    无界处谁犯了点错,受不住罚想借他一个面子求情,从来都是冷眼置之。

     可偏偏是这么个心性的人,有时候蹲桥上看蚂蚁都能看半个时辰。

    比如这会子看这鸡笼神情专注得旁的一点打搅不了他。

     谢九楼有时觉得提灯割裂便是如此,若不与人打交道,提灯做什么都纯粹。

    桥边上一蹲,你看他就像个寻常人家还没养大的小少年,平日足不出户,一放出来,看天看地看万物众生都满眼好奇新鲜;若见了人,他干净纯粹那面立时无影无踪了,眼珠子都蒙着一层谋道,满肚子刻薄心肠。

     谢九楼没问过提灯初入无界处时的年岁,那时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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