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瓒去换买商品,留弟弟一个人在家,结果他和肖贺一样瞳色的眸子直接暴露了他。
奸淫和死亡持续了两个小时,还未成年的小孩像个破烂的娃娃一样躺在地上,肢体已经扭曲弯折,眼睛上是干涸的血液,翡翠色的眸子失去了光泽灰蒙蒙地望着哥哥临走前的方向。
乌瓒在那一批人离开后才行尸走肉般走向已经死去的弟弟,幼小的手上抓着一枝烂掉的荆棘花,那是他们一起种的。
“哥哥的眼睛像荆棘花一样蓝,真漂亮,和妈妈一样漂亮哦!”
自那天起,他诞生了。
诞生于仇恨。
以弟弟的身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他们共享一个身体的大脑、肢体、情感、感官……他按照乌瓒想象中乌珏的样子成长。
但复仇的计划从未散去,它愈加坚定。
那是乌瓒保留的,不愿意向他公开的内心深处,但有一天他还是窥探到了乌瓒的计划。
没关系的,他一开始就是为仇恨而生。
他们共用一样的大脑,学习不一样的东西,只是他学的更加血腥,因为他默认最后以自己的消失为代价。
转折,或者说是改变,是从遇到一个小人类开始。
阴暗中的秽物总是容易被明亮纯净的东西吸引,乌瓒是,直到那个计划开始实行后,他也是。
在那之前,他已经杀了四个人,都是那天导致乌珏死亡的参与者,他就是荆棘花案的制造者,但有乌瓒在夜场话事人的身份,只需要做些小动作就可以利用帮派斗争进行模糊,将这些案件混淆过去,所以他们的死亡成为了悬案,所以几年后他还有机会再次执行计划。
直到该死的人都死亡,他或许会继续存在,或许会因为执念的完成而消失。
在真正的计划执行中,他会主导身体的人格,这样避免乌瓒知道大量事实细节,避免万一哪天落网后在审讯中露馅。
如果需要死亡来赎罪,他会代替乌瓒的主人格接受死刑,以副人格的身份在精神批判中消失。
乌瓒以荆棘花案为谈判筹码结交了似野,一个军事家庭出身,和姆登家族政事对立的新贵族继承人,正义且行事准则灵活的年轻人,正是他需要的结交对象,他帮助他获得在芝步区的话语权,谋划政治影响,似野给他做真正的保护伞,这是互惠共赢的买卖。
本来计划就在杀完该杀之人后完结,但新出现的小人类让他们的计划发生了一点变动。
乌瓒接近小人类一开始确实是有利用的目的,但后来,嗯,他哥春心萌动了,包括在衣柜里肆无忌惮地欺负小东西的时候,他也观看了全程,感受到所有细致的细节,他哥心里想什么他全能感受到。
但他们也并不完全地向对方开放心理活动,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两个不同的人格,能够同时知晓对方的存在已经是小概率。
所以他们之间仍然有一个笔记本进行交流。
对于利用小人类的计划他没有告诉乌瓒,在原来两人商定的计划上他擅自改动了。
基于他们和似野都查到了姆登家族在内的几个老贵族与关目集团的关系。
当天,他扮作乌瓒的形象带着小人类去了约定的地方,不过为了安全他给男孩佩戴了定位装置。
借由乌瓒的话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