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怔,只见门口竟守卫着几十名禁军,全副甲胄,腰间挂着弓箭,手中握着直刀。
郭宰愣愣地问:“各位大人,怎么在鄙宅前守卫?好像后衙里没有安置伤者吧?”
一名禁军校尉皱眉道:“你是何人?”
“下官霍邑县令,郭宰。
”郭宰拱手道。
那名校尉和左右一对视,点点头,哗啦啦地围了上来,冷笑道:“原来你便是郭县令?魏徵大人有命,一旦见到郭宰,立刻拘押。
”
郭宰大吃一惊:“本官犯了何罪?为何要拘押我?”
“这个恕我不便说,魏大人找了你半天了,不过县里乱纷纷的一直没找到你,恰好你送上门来。
”那校尉冷冷地道,“来人,押他进去!等候魏大人发落。
”
郭宰体格巨大,校尉怕他难对付,一挥手,十多人一拥而上,远处还有人张弓搭箭。
郭宰不敢反抗,乖乖地让人捆了,推攘进了后衙。
一进去,只见婢女莫兰和小厮球儿都哭丧着脸,被五花大绑丢在客厅内,一见自家老爷也被捆了进来,连连哭喊:“老爷,老爷,快救我们啊!我们没有犯法啊!”
郭宰心烦意乱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也被绑了?夫人呢?”
“老爷,一个时辰前,夫人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带走了!”莫兰哭道,“然后一个高大的将军就带着人破门而入,他们在您房里找到一条密道,钻进去了。
然后我们就被他们捆起来看押了!”
“老爷,究竟您犯了什么事啊?”球儿也哭道,“俺们可没跟您做那犯法的勾当。
”
郭宰怒不可遏,一脚将球儿踢成了个球,咕噜噜滚了出去,瞠目道:“夫人被人掳走了?是谁干的?”
“不知道啊!”莫兰道。
“那人带着她去哪儿了?”郭宰几乎癫狂了一般,一听夫人被掳,几乎心尖的肉都在颤抖。
“奴婢听夫人和那人说话,那人说了鱼鹰渡什么的……”莫兰惊恐地道。
郭宰怔住了:“夫人和那人认识?”
“奴婢也不知道,”莫兰道,“不过夫人的模样并不惊恐,很平静就跟着那人去了。
”
郭宰呆了,见门口站着十几名禁军,忙问:“几位大人,可知道到底是谁掳走了本官的夫人?”
那几名禁军对视了一眼,冷笑一声:“我们自然不知道,不过尉迟将军亲自率人去追杀了,等看到他们的尸体你就知道了。
”
“你说什么?”郭宰额头冷汗涔涔,“追杀……尉迟将军去追杀……”
他忽然虎吼一声,那几名禁军大吃一惊,纷纷闯进厅中,只见郭宰猛地扑到墙壁兵刃架上那把陌刀旁边,双臂一背,把绳索在刀刃上一划,锋利的刀刃刺啦一声,绳索断成了数截,再一探手臂,将五十斤重的陌刀持在手中。
“郭宰,你要造反吗?”那名禁军校尉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