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这和尚疯了。
且不说这种天大的好事居然不要的愚蠢行为,单单是抗旨,就能让他丢了性命。
皇上好心好意敕封他为庄严寺住持,这和尚居然不知好歹,拒绝了皇帝。
“法师”郭宰急得一头冷汗,捅了捅玄奘的腰眼。
玄奘淡淡地一笑:“阿弥陀佛,主事大人,请您回京禀奏皇上,贫僧将上表备述详情。
”
“备述?”许主事脸色难看至极,冷冷道,“有什么理由能让法师抗旨?且说说看!”
“贫僧的志向,不在一寺一地,而在三千大世界。
贫僧自二十一岁起便参学四方,穷究奥义,至今已经有十年。
然而我东土宗派甚多,各有师承,意见纷纭,莫知所从。
贫僧志在阔源清流,重理传承,不敢窃居佛寺,白首皓经。
”
“好……好志向,可是法师难道不知道抗了陛下的旨意是什么后果吗?”许主事一直做的就是僧尼的工作,这时见到一个这么不开窍的和尚,心中恼火得很,一想到自已的差事办不成,回到京里还不知会受到什么责难,额头汗如雨下,语气更强硬了。
玄奘默然不语,他看了看众人担忧的脸,叹道:“贫僧的生命与理想,岂能受这皮囊所限制?若因为抗旨而获罪,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让诸位挂心了。
贫僧这就去修表章,劳烦大人带回。
”
说完,合了合十,转身离去。
大雄宝殿里鸦雀无声,许主事跺了跺脚,大声道:“今日之事诸位高僧也是看见了的,陛下对佛门爱护如此之深,可这和尚却不领情,他日陛下雷霆震怒,诸位也别怪了。
”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空乘等人急忙跟了出去好言抚慰,其实许主事不拿着玄奘的表章也不敢走远,在众人的劝慰下,就在禅院里候着。
郭宰紧紧跟了玄奘出来,一路苦劝:“法师啊,您不可如此啊!这番得罪了陛下,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这几十年的修行,岂不是毁于一旦了吗?”
玄奘也叹息不已,但他禅心牢固,有如磐石,性子坚韧无比,一旦确立了西游的志向,哪怕是雷轰电掣,刀劈火烧也不会动摇。
两人一路回到菩提院,郭宰急忙去看女儿,波罗叶正在一旁照顾,此时绿萝仍旧昏昏沉沉,发着高烧。
郭宰不禁傻了眼:“怎么会这样?”
这么粗壮的汉子,心痛之下,几乎掉了泪。
因为绿萝对兴唐寺的指控涉及佛门声誉,玄奘也不好明说,就看绿萝自已吧!她清醒过来,若是愿意说,大可以说得明明白白,当下打了个含糊略了过去。
郭宰急不可耐,道:“不行,不行,下官得把小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