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辫子,发结上插着银簪,坠着妃色的流苏。
她鲜少穿这种温和的色调,站在茂密的树下,光影随风轻动在她身上摇摆,些许落在白嫩的脖颈上,些许覆在她发上的银簪,少了几分俏皮却平添不少温婉。
当然,如果她没有仰着头大张着嘴打哈欠的话。
温浦长与谢潇南几乎同时看见她。
两人脚步一停,温浦长扬声道:“你若是困倦就回去睡觉,站在这路边张着嘴,像什么样子?”
温梨笙收了哈欠,眼睛里蒙着水雾转头看来,而后嘴巴一撇不满道:“爹,怎么现在我打个哈欠你都要说道两句啊?”
温浦长道:“你没看见温府有尊客?”
温梨笙抬步走来,从绿荫下走到日光中,笑嘻嘻道:“我当然知道啊,不然我站这干嘛。
”
谢潇南的目光随着距离渐收,等她走到面前,他才低着头问:“你在等我?”
温梨笙点头:“是呀是呀。
”
谢潇南:“什么事?”
温梨笙:“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想带世子去郡城随便逛逛,我们沂关郡有些景色,只有在夏日里去看才是最美的。
”
谢潇南道:“我下午要去书院。
”
温梨笙懵了一瞬,没有接话反而是轻轻转头,朝温浦长看了一眼。
下一刻,温浦长果然投来了死亡发问:“对啊,你今日怎么没去书院?我日升出门前不是叮嘱过你今日去书院的吗?”
温梨笙立即后退了两步,对谢潇南做了一个恭送的姿势:“您请,祝您一路平安。
”
言下之意:赶紧滚蛋,你个告状精。
温浦长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温梨笙飞快的捂着头直起身,缩着脖子委屈道:“爹,你打我做什么?”
“不思进取,不打你打谁?”温浦长当着谢潇南的面数落起来:“整日除了吃喝,就是玩乐,要么就是跟你那帮狐朋狗友瞎混。
”
温梨笙看了一眼谢潇南,而后说道:“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只跟着世子爷混,爹你可不能说世子爷是狐朋狗友……”
话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