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时敛去拒人千里的冷漠,将阶级模糊后,就让人有一种可以触摸攀登的错觉。
只是这个高枝,前世谁也没攀上,他在沂关郡住了一年多,把沂关郡搅得天翻地覆之后就回京了。
起初还偶尔能听到他的消息,后来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了,直到他举起谢字旗攻城造反,关于谢潇南的传说这才又一次遍布了整个大梁。
谁能想到最后将谢字旗插上皇城,坐在黄金龙座上接受万臣朝拜的谢潇南,现在就坐在她面前,闭着眼睛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
温梨笙想着现在要是一刀捅过去,把他扎死,会不会就能避免大梁所有的动荡?
但是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肋骨。
正想着,对面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她后双眸一眯露出些不爽的神情。
温梨笙吓了一跳,继而若无其事的把视线挪开,抖着腿哈哈笑道:“外面天气真好啊,是吧少爷。
”
“你还要盯着我多久?”谢潇南道。
“啊?”温梨笙大吃一惊:“你不是闭着眼睛的吗?怎么我盯着你也能被发现?”
习武之人的五感本就比寻常人灵敏,他说道:“你的目光太过直白。
”
“是吗?”温梨笙挠了挠头:“那一定是我对您尊敬崇拜的太过热烈。
”
“说谎的时候先想想被拆穿谎言的后果。
”谢潇南往后一靠,姿态有些懒散:“你爹没教过你这些吗?”
“我爹只教过我看见世子爷之后要恭敬守礼,万不可越矩。
”温梨笙说。
“那看来温郡守没教好你,”谢潇南道:“我倒是不介意帮温郡守管教一二。
”
这话在温梨笙的脑中转了个来回,她疑惑道:“你想当我爹?”
连谢潇南都愣了一下,对温梨笙的脑回路有些讶异。
“不大合适吧,你年纪应该跟我差不了多少。
”温梨笙皱着眉头,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似的:“况且我要是改姓谢,谢梨笙……不好听啊。
”
“闭嘴。
”谢潇南见她越说越离谱,嗤笑一声:“想进谢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