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以后,只要是你神智清醒,就再没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
“你……有受虐倾向?”冉清桓大吃一惊。
“谁跟你说这个?”郑越伸手敲他,被他一闪躲了过去,“我是说,你明明心里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顺着我,不能像那次酒醉一样口无遮拦地和我说话呢?”
“我那不是喝多了还酒品不好么,当事人都忽略不计了,你还纠结。
”冉清桓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于是再次发扬鸵鸟精神,三下五除二收拾了桌子上摊开的地图,“果然人一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你赶紧休息吧,我再去琢磨琢磨,争取到上华前能拿出一个具体的总方略来。
”
然后溜之大吉,跑得简直比兔子还快。
冉清桓的身份已经挑明,脸上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易容也洗了下去,当然也就再没有理由和郑越住在一起。
郑越看着他仓皇的、唯恐一步慢了的背影,不由苦笑你能和我没大没小、无称无谓地说话,你能和我开玩笑、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却不愿有半点违抗我。
都说酒后吐真言,你表现出的所有放肆都只在亲密的层面上,分毫不愿接近涉及权力的底线,仍然是不肯以真性情面对我么?
一个人能把自己掩藏得多深?
而我,至今仍是得不到你信任的么?
还是,逼得太紧了些吧……郑越深吸了一口气,猎狐,可是最需要耐力的。
冉清桓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吁了口气,微微有点头疼这样的郑越,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他所要的东西越来越多,除了忠诚,智慧,此时又多了情谊。
这么多年的并肩战斗,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没有感情,可是,搅和进去的东西越多,这关系便越是剪不断、理还乱,长此以往,心力交瘁也不一定能处理好这诡异的君臣关系。
怎么办呢?他问自己,麻烦啊。
就在他伤脑筋的时候,忽然门被人大力推开,冉清桓猛地回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樱飔站在门口:“丫头……”
少女一身的血,一身的血,那抹凄凄鲜红一直蔓延到了她眼睛里一样,她神色空洞,呆呆地站在门口,不声不响,就像是个穿了线的布偶。
“丫头,怎么了?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冉清桓试探地靠近她。
樱飔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小脸埋在他胸口,微微地发着抖,力道却大得惊人。
冉清桓僵硬了一下,随即慢慢地放松下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丫头,好了啊,好了,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