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
”
“是。
”
冉清桓笑了,果然郑越还是能心领神会的:“所以说么,这样的收益不比你直接杀了她大么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郑越脸色却没有缓和的迹象,冷冷地看着他说:“除了你,还有谁能不动声色地连绕这么大个圈子,卷进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偏偏还让他们自认为自己选了最聪明的做法?除了你,现在还有谁会为了后方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交易?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大胆敢私通外人放走后妃?李菁菁好本事啊,竟能让你为她这么大费心机,逼得我还不得不派人护送!”
说到前面几句的时候,冉清桓对郑越反映之快,知他之深还是佩服得连连点头的,直到最后一句,他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脸色仍然这么臭……
竟然还是因为……吃醋?
头在隐隐作痛,又想吃糖了,他伸手一摸,却无奈地发现原本打算吃到下次下车打尖的糖居然没有了,果然坐马车是比较耗费体力的一个活动。
车里的温度快降到冰点了。
冉清桓有些尴尬地润了下嘴唇,开始拿出小学时候写检查的功底,诚恳地说:“郑越,我这次真错了,下不为例……这么大的事,不该不跟你商量,可是她不是不懂事,一时惹着你了么,当时马上要离开,一时心急……”
“是啊,”郑越凉飕飕的说,“唯恐我对她怎么样。
”
这人怎么就说不通了,冉清桓发现不可理喻的郑越原来是最不好对付的,他一时口快,说了句差点让自己咬了舌头的话:“你连药都下好了,可不就是想对她怎么样么?”
中央空调开了。
郑越怒极反笑:“好,好,做的真好,果然是神机妙算的冉大人。
”
完了,捅了马蜂窝了。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传说中算无遗策的冉清桓毕竟不是神,偶尔也是会出昏招的。
三十六计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冉清桓一时没理出头绪,大概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糖分,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他决定不想了,一一实验吧,可惜他说破大天儿来,郑越就是打定主意不理会,最后连不入流的苦肉计都上了:“郑越,我不舒服,让车停一下吧。
”
郑越抬头瞟了他一眼,继续做面瘫状看奏折。
得,这回就差美人计了。
要么怎么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冉清桓说得口干舌燥,脑子里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再打这碉堡,便闭目养起神来。
然而闭上眼睛的瞬间,一种特别的感觉忽然刺激了他一下,很难描述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脑子里的噪音突然停止了,飞驰的马车声,前后的马蹄声,马上人的交谈,甚至扬起的尘土,不远处密林里风吹枯枝、乌鸦呼啸的声音都清晰入耳,就像整个人已经和周遭融为一体这样的感觉对冉清桓来说并不陌生,身为天命师,有操纵自然万灵之能,感官当然超人的敏锐,可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