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溪伸着拳头往他胸膛上打:“谁许你亲这么久的……刚刚才肿过一次。
”
只是那次肿,却不是被他亲的。
任屿舟眼神热了热,吻着她的额头连说抱歉,这么一来一回,迟溪早就把的周决愤然离开忘到脑后,眼里心里都被任医生占得满满的。
“在这乖乖等我,我下楼取个东西。
”
每次亲热完,迟溪都会格外得黏人,对此,任医生自是十分享受,他是爱惨了听她发嗲撒娇。
果然,他说完,迟溪立刻便不开心起来,又问道:“去拿什么呀?很重要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一会你就知道了。
”
……
下楼,刚出正厅,就见一黑色背影站在窗前,姿态板直却又隐隐的落寞。
他果然是没离开。
任屿舟走近过去,周决有所察觉却并未回头,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而后不知是何意味地开口:“任医生不必摆出一副胜利者姿态,如果不是天意弄人,你不会后来者居上。
”
纽约来的消息,哪怕能再提前些,又何至于会到如今这无法挽回的局面,当下,周决死死攥住拳头,身上寒意渐起。
方才当着迟溪的面,他是强行压下了心间的狂啸,他怕自己失态会吓到她,又怕这份卑微的心意,在这样不合适的时机下被她知晓。
如果是那样,他连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的资格恐怕都没有了,她一定会避着他。
任屿舟和他并肩而立,视线同样隔窗瞭望远处,半响才开口,“周总又怎么能确认,自己不是那个后者?”
周决轻呵了一声,语气不屑,“我和小溪认识将近十年。
”
“我爱了她十年。
”任屿舟并不轻松地回说。
这十年的暗恋艰难,是压在他心底,谁也不知的秘密,如今他开口主动告知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周决,想想,也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