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不轻不重,仿佛只是简单的询问。
但是眸光中,却透着显而易见的不怒自威。
为首的御史中丞上前一步,道:“陛下,皇后乃是国母,既是国母,势必便要为天下女子之表率,贵妃娘娘如今身体羸弱,尚不能承受太多事务的干扰,若是贸然册立为国母,恐日后陛下后宫,会有忧虑!”
萧应决道:“爱卿所思甚远。
只是朕自从去岁开始,不论宫中大小事宜,皆是交由贵妃掌舵,太皇太后、太后以及诸位长公主皆是见证,贵妃至此,身体都无任何不适。
爱卿明明身为御史中丞,却连这些事都不曾调查清楚,便妄自发言,恐有愧于自己的身份了!”
御史中丞脸色煞白,很快便退回了原地。
下一个立马顶上,道:“可是陛下,贵妃娘娘自入宫以来,并不曾为皇家诞育任何的子嗣,足以说明,其身体还是有所欠缺,国母若是膝下无嫡子,将来只怕立储时……”
“朕记得,何卿家中妻子,是成亲三年后方才为何卿诞下第一位长女吧?”萧应决问道。
“……”
话刚说到一半的谏议大夫脸色同样霎变,顿了一顿,也低头退了回去。
萧应决目光扫过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排人。
“朕知晓,诸位爱卿之所以不同意朕立贵妃为后,无非是因为贵妃自小在京中的名声不好,是个病秧子。
”他的声音在修文殿内响起,又落下,道,“但在朕看来,贵妃是朕迎娶的第一个女人,朕与她情义甚笃,她便相当于是朕的发妻。
试问诸爱卿,若是家中自小便为你等订了亲,结果因为对方姑娘是个从小到大的药罐子,你等便会不认这门亲事,直接上门退亲吗?”
这哪里是一回事?
诸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有人冒出了头来,萧应决定定的神情便直接盯着他道:“沈卿,朕记得,你妻子家中,对于情义二字,最是看重,娶妻之后,需得对方四十无所出,方可纳妾,贵妃如今二十不到,尚且年轻,沈卿今日是凑什么热闹?”
帝王的声色逐步变得明显带了些森冷和怒意。
“……”
被当众点名的正议大夫,尚未开口便被皇帝给怼了回去,重新低下了头颅。
萧应决目光再度从这群人身上一一巡视而过。
“还有人有什么意见吗?”
他问道。
一群人鸦雀无声。
到最后,还是最开始的御史中丞站出来,以退为进,道:“立后说是国事,但也是陛下的家事,陛下若是执意要立贵妃娘娘为后,臣等不敢有意见,只是贵妃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