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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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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只能听凭刘鹊做主,哪怕刘鹊逼得她自尽,也无须为此负任何罪责。

    想着这些,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刘克庄的胸口如被一块大石头堵住,想起自己为了定韩?的罪,不惜与辛铁柱擅闯太师府掘土寻尸,叶籁甚至为此甘愿认罪下狱,换来的竟只是徒一年的结果。

    韩?的狞笑声一直响在耳边,那张狂妄无比的嘴脸一直出现在眼前,他越听越觉得受不了,越看越觉得恶心,片刻也不愿多待,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转身奔出了司理狱。

     “克庄!”宋慈望着刘克庄消失在狱道尽头,没有跟着追出去。

     “宋慈,”韩?的声音在牢狱里响起,“我倒真有些佩服你,明知我这罪只关押一年,你还敢处处跟我作对,想尽法子将我定罪下狱。

    你就不怕我明年出来,与你新仇旧恨一并算吗?” 宋慈回头看着韩?,道:“你杀了人,还是一尸两命,至今竟没一丝悔意?” “谁说我没一丝悔意?我可是后悔得要死。

    ”韩?冷笑道,“我后悔处理虫惜的尸体不够干净,更后悔没有早点弄死你,居然让你能在这世上多苟活一年。

    ” 宋慈好一阵没有说话,就那样站在牢狱外,目不转睛地看着韩?。

     韩?高举酒瓶,灌了一大口酒,“噗”地喷在地上,骂道:“驴?知府,送的什么酒,难喝得要死!”手一甩,将酒瓶朝宋慈的方向用力掷出,“啪”地砸碎在牢柱上。

    碎瓷片顿时四散飞溅,一部分溅到了宋慈的身上。

    宋慈右侧脸颊微微一痛,已被一块碎瓷片划破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啊哟,你杵在那里做什么?”韩?笑道,“一时失手,宋提刑大人大量,想必不会介意吧。

    ” 一丝鲜血沿着伤口慢慢流出,泛起一阵阵的疼痛。

    宋慈任由鲜血下淌,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忽然道:“你还记得虫达吧?” “不就是虫惜那臭娘皮的爹吗?”韩?哼了一声,“一个叛投金国的走狗,我记他做什么?” “我说的是十五年前,那个跟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虫达。

    ”宋慈声音一寒。

     韩?脸色微变,冷笑一僵,道:“原来你还记得?”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从不敢忘。

    韩?,一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你我后会有期。

    ”宋慈留下这句话,转过身去,大步走出了司理狱。

     从府衙里出来,四下里早已不见了刘克庄的影子,宋慈深知刘克庄的性子,每逢心烦意乱,总会借酒消愁,想是又去哪家酒楼了吧。

    韩?只徒一年的结果,对刘克庄的打击极大,只怕他这次会喝得一塌糊涂。

    宋慈叹了口气,打算先回太学。

    这时街北忽然急匆匆行来一人,远远望见了他,招手道:“宋提刑!” 那人是文修。

     宋慈在原地立住了脚步。

     文修快步来到宋慈身前,道:“宋提刑,你可让我好找。

    ”他方才去太学寻找宋慈,听习是斋的同斋说宋慈和刘克庄一早去了府衙,于是又匆忙赶来府衙,正好在此遇到。

     “文书吏找我何事?” “桑老丈已经认罪,乔大人命你即刻去提刑司。

    ” “桑老丈认了罪?”宋慈心中一惊,立即随文修前往提刑司。

    一路上,他问起桑老丈认罪一事,文修只说三言两语难以说清,让宋慈去了提刑司,一切便知。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提刑司,宋慈在提刑司大堂里见到了乔行简。

     乔行简背负双手,已在堂中来回踱步多时。

    见宋慈到来,他从案桌上拿起一纸供状,递给了宋慈。

    宋慈接过供状,飞快地从头看到尾,上面是桑老丈招认的毒杀刘鹊的经过。

     原来今早天刚亮,乔行简去到提刑司大狱,照例在刑房里提审了桑老丈。

    乔行简这些年提审犯人,除了穷凶极恶之徒,从不动用刑具,对桑老丈自然不会用刑,只是口头上的讯问。

    然而昨天问什么都说不知道的桑老丈,今天却招认是他在糕点中下了砒霜,想将刘鹊置于死地,还说他并非桑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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