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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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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月娘转了性子,”宋慈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月娘啊,生得那叫花容月貌,可就是性子不好。

    在咱熙春楼里,她只对云妈妈还算有些尊重,对其他人都看不上眼,无论何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忽然对那傻大个各种照顾,可不是转了性子吗?” 宋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只听张三石又道:“要不是性子不好,这月娘早就是咱熙春楼的头牌了。

    她有头牌的姿容,也有许多恩客来捧她的场,可云妈妈就是没有捧她做头牌的意思,就连容貌不如她的琴娘都试着捧过,偏偏就不捧她,还不是因为她性子不招人待见。

    ” 宋慈又问:“月娘偷跑之后,袁朗去找过她吗?” “那傻大个才不管月娘呢,他成天就知道吃饭、干活、睡觉,再就是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妹子。

    好不容易把妹子找着了吧,想一起回乡去,结果那傻大个刚出城就弄丢了盘缠,只好又跑回来做活攒钱,你说他是不是傻到家了?” “袁朗还有一个妹子?” “是啊,那傻大个是从琼州乡下来的,听说他有个妹子,从小就被拐走了,后来抓到拐他妹子的人,说是把他妹子卖到临安的春归楼做奴了。

    他跑来临安找他妹子,当时已经过了好多年,春归楼早就没了,没人知道他妹子去了哪里。

    他花光了盘缠,走投无路,有一次来熙春楼打听消息时,云妈妈见他生得壮实,便留他在楼里干活,他就此在熙春楼待下了,一待便是两年。

    前不久他终于找到了妹子,听说是在乞丐堆里找着的,接着就去云妈妈那里结了工钱,要回琼州乡下去。

    ” “袁朗带妹子回乡,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

    ” “到底是哪天?” “小人想想……好像是初四……对,就是初四。

    那天小人难得休假一次,夜里去中瓦子街看戏,从戏楼子里出来时,在街边碰见了那傻大个,当时他推着一辆车,载着他的妹子要出城。

    小人看了一眼他那妹子,啧啧啧,满脸的文身,模样比他还丑,手脚时不时抽几下,一看脑袋就不好使。

    ” “袁朗妹子脸上有文身?” “是啊,那文身奇形怪状的,瞧不出来文的是什么。

    ” 宋慈暗觉奇怪,一个女人怎么会有文身,而且还是文在脸上?除了文身,他还察觉到张三石方才那番话有些不对劲。

    按常理来讲,要启程远行,通常都是一大早出发,就算不是早上动身,至少也是白天,谁会选择夜里启程?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急事,非动身不可。

    他又暗想:“中瓦子街就在府衙东边不远,也就是说,那里离清波门很近,袁朗出城时经过那里,极可能他是打算走清波门出城。

    正月初四晚上,不就是虫娘在清波门失踪的那夜吗?”想到这里,他立刻追问道:“你那晚是什么时辰遇见袁朗的?” “时辰不大清楚,反正是深夜。

    小人看的是最后一场戏,肯定很晚。

    当时街上没多少人,一些浮铺摊点都收摊了。

    ” “如此一来,不但地点对上,时间也对上了。

    袁朗若是深夜从清波门出城,会不会遇上虫娘呢?”宋慈暗自思索,“虫娘死后,身上的首饰不见了,荷包空了,不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

    袁朗当天曾收拾过虫娘的金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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