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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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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使在他身后怒骂:“你身为郡王和子侄,怎敢私拆亲王叔父的密信?如此以下犯上,不怕得罪豫王,天子降罪吗!” 朱攸苟没理他,心想:这信合该落在本王手里,真是天助我也! 至于豫王的信使,反正得罪也得罪了,实在不行,毁尸灭迹!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豫王人在京城,能知道信使连信去了哪里?搞不好信在半路丢了,人也死在响马盗或是鞑子手里,死无对证。

     跟随在身后的王府长史见主子心情大好,殷勤地问:“王爷可是得了什么好消息?” 朱攸苟面露怪笑:“瞌睡送枕,好得很呐!” 他上了肩舆,吩咐扛舆的仆役转去花厅。

    长史边走边问:“王爷打算去见那个苏御史?不晾着他了?” 朱攸苟抚摸着肚子:“晾能晾几时?本王装病也只是权宜之计。

    他苏十二这一招叫做先礼后兵,本王若是今日不出面,他一回去就能不讲情面,直接带兵把我庄园给踏平了,你信不信?” 长史点头,道:“信。

    ” 朱攸苟发怒:“你信个屁!那个狐假虎威的东西,以为拿着圣旨和尚方剑就能吓倒我?我毕竟是郡王!先帝爷的亲孙子!真正的天潢贵胄!我哪怕伸着脖子,他也不敢真砍!” “对对对,王爷真知灼见,是属下无知,竟被他吓住。

    ”长史连忙拱手告罪。

    心里却想:咱们王爷一心虚就加倍地声色俱厉,这毛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要真不怕圣旨和尚方剑,又何必装病,能躲一时是一时?也不知这封信究竟写了什么,让王爷瞬间有了底气,要去和那铁齿苏十二及五千锦衣卫硬碰硬。

     朱攸苟把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觉得既香艳又辣眼睛,细细想象后心里还有些玩味――豫王浪迹花丛是出了名的,与年轻貌美的朝臣的那些风流韵事,他远在平凉也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这位苏御史看着义正辞严,满嘴家国大义,背地里与他的浪荡王叔之间,竟还有这份孽情! 不过想想也不意外,毕竟苏晏天生一副好相貌,豫王把他当做猎艳对象,也在情理之中。

     这封信若是抛到明面去,就算不叫苏晏身败名裂,也足以给他泼上一身迎奸卖俏、媚承亲王的脏水,届时他还有什么脸面,在陕西官场上大放厥词? 有这等把柄捏在手上,苏晏说话做事还不得多掂量掂量。

    先威胁,再利诱,把他也拉到自己船上。

     财帛动人心,每个人都有可以收买的价码,或多或少而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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