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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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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事府侍讲、侍读们,尤其是日日随侍的苏清河,更是被他在折子中骂个狗血淋头,这才惹得皇帝发怒,赐了苏晏一顿廷杖。

     虽说皇帝更深层的心思,还是做个责罚的样子,稳住背后企图动摇东宫的势力,放长线钓大鱼。

    但由于奉安侯卫浚授意冯去恶横插一杠,导致苏晏险些命丧廷杖。

     说来说去,这贾御史也是推手之一。

     不过苏晏如今要用他,自然不会跟他算这笔账。

    见贾公济快步走近,苏晏叫道:“贾大人,下官敲完鼓,尚未填好状单,这鼓员二话不说,撕毁单子要将我叉出午门。

    下官不知坏了那条规矩,莫非如今的登闻鼓不让人敲了?” 贾公济这才看清,面前这个被校尉叉住的少年,可不就是他上奏弹劾过、还当面嘲讽过的苏清河? 这一身缌麻轻孝的,给谁服丧呢? 看这架势……是要搞大事! 此时的贾公济,眼里没有旧过节,只有新战斗,迫不及待问:“苏洗马这是要告谁?” 苏晏响当当道:“冯去恶!” 如同醍醐灌顶,贾御史打个激灵,全身毛孔都绽开了。

     ――想到自己的弹劾史又可以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贾御史激动得手抖。

     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越是专权擅势,越显得他犯言直谏的可贵,哪怕因此触怒龙颜,也在所不惜。

    最好再打他一顿廷杖,可不就成其不世之节,美名扬天下了么? 贾公济一拍大腿:“这鼓状我接了!” 他转头呵斥黑脸汉子:“你身为鼓员,本该按实登记鼓状,却因为畏惧权势,渎职枉法,乃至殴攘官员,十分可恶!本官必在朝会上,向陛下检举你的罪行。

    ” 那鼓员听得腿一软,跌坐在地,连声叫屈:“我没殴攘他!只是轻轻叉一下!” 贾公济没理他,又兴致勃勃问苏晏:“你手上这个木匣里可是罪证?有点小啊,怕是装不了多少。

    ” “还有个大的。

    ”苏晏答,“我的马车停在下马碑前,车上有个暗盒,里面装的全是铁板钉钉的罪证。

    只是我一个人搬不动两样。

    ” “本官来帮你搬。

    ”贾公济两臂袖子一挽,果真去到马车内,抱出一个二尺见方的大盒子,对他说,“走,随我一同进去,先在金水桥边候着。

    等我禀报过皇爷,再召你御前诉讼,与那冯去恶当堂对质。

    ” 苏晏问:“冯去恶也在奉天门?” 贾公济道:“皇帝御门听政时,照例有锦衣卫堂上官一员,侍立于御座西侧,负责传旨。

    今日正是冯去恶当差。

    怎么,你不敢与他当面对质?” 苏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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