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劝道:“喝了能止痛,否则接下来的几日将十分难熬。
”
沈柒慢慢坐起身,将药汁泼进火盆,把空碗递给他:“我房中有一罐椴花蜜,你去取来泡水。
”
小旗应声去了,不多时,端了个小碗回来。
沈柒刚抬手去接,姗姗来迟的鲜血泉涌而出,将纱布浸得湿透。
小旗忙不迭扶他趴下:“可不能动!须得结结实实趴上十天半个月,待到新肌生出,创口黏合。
否则牵动筋骨脉管,血流不止,恐有性命之危!”
他将蜂蜜水送到沈柒唇边,看他吃力地小口啜饮,忍不住抱不平:“指挥使大人素来看重千户大人,何以小错见罚,还动用如此酷刑,未免有些刻――”
“闭嘴。
”沈柒冷冷道,“指挥使大人行事自有道理,岂能容你妄加指摘?谁给你的狗胆!再让我听见,割舌剥皮,也让你吃个教训!”
小旗噤若寒蝉,服侍他喝完蜜水,拿着空碗出去。
在甬/道里,他卑微地朝冯去恶跪地行礼:“小的为了试探沈千户,不得已出言冒犯指挥使大人,求大人责罚。
”
冯去恶盯着刑房铁门,满意地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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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四十一章三口热锅烙饼
苏晏在崇质殿的房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松软床褥上,从头到脚都被清理干净,手臂和大腿上的伤口也被重新消毒包扎过,敷了上好的金疮药,正热辣辣地钝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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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坐在床沿,把玩从他身上解下的金丝软甲,见他醒来,随手将软甲搁在枕边,说:“这是难得的护身宝物,你收好了,关键时刻提前穿上。
”
护身甲虽珍贵,但豫王认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故而并不将之放在心上,也没有问苏晏是从哪里得来。
苏晏挪动着想要起身,往左翻压倒伤臂,往右翻压到伤腿,恼火地仰面朝天躺回去。
豫王故意问:“怎么不唤我帮忙?”
“不敢使唤贵人,怕犯上。
”苏晏对他余怒未消。
豫王失笑:“那你当初拿棋盘砸本王的脸时,这么就不怕?”
“王爷还好意思提!明明身手了得,却假装避不开险些挨打,还假装磕到腰,也不知做戏给谁看。
”苏晏白眼看床顶的石青缎广绣花鸟挂帐,“我现在甚至怀疑,那日/你一副急色模样也是三分真七分假,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