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携带,除了上殿面君时摘除,其余时候从不离身,朝内众人皆知。
皇帝召豫王近前,指着剑问:“这可是你的剑?”
豫王神色自若,答:“是臣弟的剑。
”
“为何染血,又抛埋在土坑中?”
“臣弟已将这柄剑赠与叶东楼,之后如何,委实不知。
”
“何时所赠?”
“……今日午时。
”
也就是说,在叶郎中遇刺坠楼之前,豫王好巧不巧地,送了他一柄剑?事后发现剑身染血被弃,又与死者腹部伤口大小吻合?在场官员们窃窃私语,却没一个人敢出言诘问。
刑部尚书王提芮在此刻挺身而出。
这位六旬老臣,颈长如鹤,腰身略微佝偻,形容不甚美观,却素以执法严明、刚正不阿而闻名朝野。
章节目录第二十九章一对难兄难弟
苏晏这下可算体会到众人侧目、千夫所指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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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书这番话,像一只手揭开了被刻意掩扣好的箭匣,暴露出内中淬过毒液的锐刃来。
更高妙的是,这只手是全然正直、清白且铁骨铮铮的。
面对朝臣们投来的质疑、鄙薄乃至幸灾乐祸的目光,苏晏侧过脸看了看另一位难兄难弟,发现同样深陷泥淖的豫王殿下仍然老神在在,甚至还朝他戏谑地挑了挑眉梢。
好吧,这位荒唐放荡的王爷至少还有一个优点,处变不惊,心理素质强大。
苏晏心想,也许豫王仗着天子胞弟的身份,只要不犯十恶不赦的重罪,就能全身而退,而他却成了被扣屎盆子的替罪羊……开什么玩笑?
苏晏泛出个淡雅高洁的微笑,长身玉立,将魏晋名士的装逼范儿学了个十足十,负手岸然道:“尚书大人容禀,这所谓的证据漏洞太多,实在称不上确凿二字。
下官意欲自辩,不知给不给我澄清真相的机会?”
王提芮道:“公堂上的犯人尚且有权自辩,苏洗马只是涉嫌,自然可以。
”
他这句话,帮苏晏暂时堵住了其他想要落井下石的嘴。
“下官想请莲洲先生前来询问。
”
景隆帝颔首,着人去传唤商浦。
商浦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