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器就是剑吗?应该还有后手和底牌吧,什么奇诡兵器或者师门秘术之类?”
“哎,说句话嘛!只要你每天陪我聊会儿天,这段时间的住宿费、医药费就全免了。
”
吴名知道苏晏只是拿他消遣时间,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不是真想打探他安身立命的手段与隐私,且也是站在与奉安侯敌对的一面,故而格外容忍,没拔剑让他闭嘴。
被缠得不行了,就“嗯、唔”地敷衍两声。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个武侠梦,苏晏又不知足地追问:“你身手如何,能否教我几招?就那种不需要内力、关键时刻又能伤敌于无形的招数……”
吴名无奈地开口:“有。
”
“真有啊?!”苏晏大喜,“是什么招数,教教我!”
“叫‘白日做梦’。
”
苏晏:“……”
好吧,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宝剑锋从磨砺出,道理他都懂。
就他如今这副身子骨,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每日能坚持跑跑步,做做俯卧撑和引体向上,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先把体质练上去再说吧。
吴名见苏晏露出沮丧之色,不知怎的就想起前些日子,院中桃花树下的一幕。
那时他在槛窗内窥见,几乎要拔剑而起,但又意识到对方不是普通的登徒浪子,而是天子的胞弟,当朝王爷。
若是杀伤了豫王,他自己倒是无所畏惧,鱼入海鸟入林,天下之大哪里不能藏身。
可苏晏是朝中官员,势必被连累得丢官,甚至丢了性命。
除非苏晏向他呼救,否则他不会当场出手。
倘若苏晏想要事后刺杀豫王,那么他便等到大仇得报,接下这桩免费的生意,算是报答救命之恩,此后两不相欠。
然而苏晏并未借助他人之手,只凭手中一板棋盘,生生吓退了豫王。
这少年官员样貌?i丽风流,言语八面玲珑,体内却藏着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骨气,正如他在朝堂上甘冒奇险弹劾国戚一般,值得敬佩――吴名如是想。
要是苏晏能听到杀手此刻的心声,一定会拍桌大叫:那种情况下我能不反抗吗,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