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账户发过来,他们来出罚单的钱。
夏榆还没醒过来。
空荡的病房里,夏越柏在病床前,肩膀塌下去,显得孤零零的。
辛雪上前,手掌安抚地贴上夏越柏的背心,正要询问情况,只见病床上的夏榆发出一声浊重的呼吸音,眼睛打开了一条缝隙。
他还不是很清醒,眼球惶怖而不安地转动着,在巨大的病房里搜寻着什么,直到看到夏越柏,他的嘴唇微张,模糊地喊了声“哥”,才再次安心地睡去。
“我去买瓶水。
”辛雪说着向门外走去。
“不用了,”夏越柏沙哑道,清了清嗓子,“你明天还有课吧?先回去吧,开我的车。
”他把车钥匙递给他。
辛雪一愣,“你一个人……”
夏越柏打断他,“我刚和夏榆他妈妈联系过了,她早上就会到。
”
原来是不方便。
“好。
”辛雪答应了一声,接过车钥匙,“那我明天下课之后给你开回来,到时候再联系。
”
夏之仪在这两天刚好在新西兰谈业务,得以几个小时后便赶到。
尽管上飞机前便已得知夏榆脱离危险,她的一颗心还是在见面后才彻底落回肚子里。
她罕见地素颜,因为连妆都没心思画了。
夏榆还在睡觉,缩在宽大的病床的一角,格外显小,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几岁的小孩子,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儿子。
她对他的愧疚与心疼,从还没出生前便已开始。
陈朗被她遣去买菜做饭,因为夏榆凌晨给她发了信息,说讨厌医院的配餐,想喝爸爸做的毋米粥。
门口一响,是夏越柏进来了。
“你去哪了?怎么没在这儿看着你弟弟?”她面色不愉。
夏越柏手里还拿着刚刚找护士要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下巴滴着水,打湿了胸前一小块衣襟,“……洗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