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也和你通过气?”
窦止哀点一下头,林言了然,明白这一文一武的二人都已经起了别的心思。
太上皇谁也信不过,他虽然交给林言一封‘遗诏’,但不需细想也能知道还有别的后手。
他选择林言的原因也没有什么过分复杂的根底状元、宗亲,能够插手皇家内务,能力资质也不会让旁人生下嫌隙。
他已经上了年纪,而林言恰巧是个能被道义约束的‘好’人。
然而此刻,在他眼中该相互制衡的三个人却有‘另辟蹊径’的打算。
说太上皇咎由自取?这似乎不太恰当,至少他们并担不上一个‘叛’字,只是不愿让南地和淮越重蹈北阆的覆辙。
无论是因为怎样的缘由,怎样的‘大计’。
方将军怕旧梦重提,窦止哀是怀着‘私心’。
不管他们如何,总归是对林言有利。
时间耽搁几许,林言无意在此处久留。
外面的眼睛暂时被林言的人挡住,但待的久了,难免惹起某人的疑心病。
他知道窦止哀的住处,太上皇也知道林言会去找他师兄也许恰如窦止哀所说,他对于林言存了些血缘晚辈的偏袒,在他这里的眼睛还松些。
不过也仅此而已,不足够让他真的放任林言。
所幸林言只肯尽心黎民社稷,不愿把自己真的放在贵人们的争斗中。
知道一个人死去的时间是一件不能够深究的事,林言明白早早知晓确实能给他迎来许多先机。
他站起身,作揖告辞。
抬臂之间看到窦止哀的神色原本橙红的光隐去,一切又归于青白的惨光中。
有林言看不懂的东西正在窦止哀的脸上游走。
第192章
巧连信难相闻问
天光隐约着透出来,分散的云瓣拆开光,又好像蟹壳底下溢出的黄芯。
打碎了,失去原本的鲜味。
外面早传来隐约的叫卖声音,按说张家的丫鬟婆妇也该起身服侍然此时院中安静,即便卧房外间也是寂寂无声。
直到瓶盏碎裂声响起
廊下的婆子半抬起脸,侧耳听一会,又把脸埋进臂弯。
守夜的丫鬟倒是动了几步,只是还没到内间就被出来的婢子拦下。
“没事,没事去打水来,给奶奶洗脸......”
话且未说完,却又‘噔噔噔’疾步跑出来。
张家二奶奶从来的绵软的性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