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不好说怎么整治,但各行各业也都带了活气。
那年轻州牧这会愿意吃亏要名声,东西不差,价格却低连最叫行路商人们头疼的拦路钱都打下去,叫他们乐得给沈州牧面子的同时,也不必非得绕过淮越去远地。
赶着先头多做做淮越生意,等以后真的起来,还能叫那沈大人领他们一个情。
账房看着册子上的数目很高兴,近在咫尺的硝烟扫不了他的兴。
他在这里见过王爷的尾巴,也历经秦家父子的战役,从来没见过哪一次真的威胁到南地。
这是边城,守城的将军都是万里挑一,个个都是万夫不当的好汉。
“赶着新年,咱们再走这一趟,给来年开个好意头。
”掌柜也知道这个道理,不怀好意地跟老伙计挤挤眼睛,对即将再赚一笔封金感到高兴。
“唉,我听说你采买药材那会,也见着那州牧了?”
“见着了,你这会没去多可气那大人,嚯,年轻,气派说话还和善,倒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掌柜这般说,脸上却满满都是回味,显然十分受用这份客气。
“你这老小子”账房知道他的性子,这会绷不住笑。
曲起指头在柜子上敲一敲,比划一下:“你可别忘了事儿。
”
“知道,知道。
”管账的点头,说来却又有些忧虑:“这会营里用的药材多,都悄悄的......你说,这次打仗是不是太要紧?”
“三小子不是说了吗?秦少将军领兵,打得那些南蛮子屁滚尿流的”
“那怎么要这么多药?”掌柜的伏低身子,轻声道:“我还听说,粮食也紧着收呢......”
“你做梦似的胡乱猜,说多了仔细自个脑袋。
”账房白他一眼,又道:“你也知道,三小子最爱吹牛皮,他说爬到城墙上看了,没准就是窝在墙根底下打一瞌睡。
”
眼见掌柜的又有话说,账房眼眼珠子都要瞪到房梁上去。
“成啦,成啦,我这就走了。
”掌柜的不在老朋友这里招人嫌,整整衣裳,又穿上毛褂子:“我把小幺留在这儿......”
“你放心,我保准替你看紧了少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