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因此当窦止哀在屋檐上看到那只鸽子的时候,很轻易就知道这也是一位外来户。
除了他的师弟,他一时也想不出另外的可能。
只是这生着翅膀的生灵是怎么到了他的陋屋?是因为曾见着它的主人来过几次,还是单纯天生一段通透?
手袖在背后,掌心攥着的信已经发皱。
简短的字迹阅后即焚,只是这会却被房檐上的鸽子‘挡住路’。
你若当真有灵性,这会就该夺了我手中的信,快快叫你的主人知道呢......
窦止哀冲鸽子招手,鸽子看他一眼,振翅飞走,转眼融入到云层中。
天边照旧是冬里黯淡的云色,如今的淮越正等待拥抱近在咫尺的年节。
谣言里‘见了底’的粮
仓至今仍向外吐货,在中间一段紧巴巴之后,陡然又变得大方,也叫谣言更没人信了。
而张老板也迎来了迟到的窝火。
“这是怎么回事?我把家里生意交与你管,结果你又是怎么对祖宗辛苦赚来的产业?!”他嗓门大,眉心间涌动的却是不安。
原本舒展的白面挤皱在一起,一团青黑,像是糕点上生的霉斑。
张二唯唯诺诺,半点不敢开口言语。
而张老板身后的妻子不发一语,脸色真切做了病一般大苍白。
“你,你先出去好好想想,怎么对得起我与你母亲......”
眼前的木头愣子三棒子打不出一句回应,张老板气到极致,却只觉胸口漏了一段气。
他赶走张二,自己在原地打三个转,直到被段氏叫停。
“你急什么?”
“我怎么不急?!你怎么不急?”
对面一双眼睛在恍惚中化作白条鱼一样,每一道闪光都是鱼的鱼鳞。
这样冰冷的苍白不会叫人错以为是泪滴,反而是已经被拖着沉到水里去在水底,在激即将溺死的时候回光返照,这样才看得清鱼鳞像是长在身上的牙齿。
之后神识消解,那鱼就要把肉身啃食殆尽。
张老板不自觉后退一步,可这一步却好像把段氏激怒。
她实在是位年轻的妻子,张老板享福许多年之后,才惊觉他的继室脸上的狰狞和厉意。
“你想去找沈州牧告饶?”段氏一贯是不好说话的性情,这份刁难落在儿媳妇身上怎样厉害,张老板心里门清。
可这时候只单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