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或许还能更美呢”黛玉这样想着,微微捻住底下的轻柔,指肚似乎也因此更红。
原本淮越土地贫瘠,许多个冬天都没有这样繁荣的花景。
而这一回,那些出来瞧新鲜的花也不似前番悻悻跌落灰尘,即便花期在冬凋落,也在织品上留下万世万代的美丽。
这时太阳直照,看来却被窗纸沥去锐意。
窗前另一人的影子因此不多分明,黑纱般轻飘飘搭在黛玉手背像她仔细经营的淮越纱路,不同的存在,但也是另一番用心。
帕子顺着原本的痕迹折叠回去,黛玉直到林言终于放下手中的那封邸报,才轻声道:“纱绢的商路出了点问题,你听得什么动静了么?”
“战事开启,南地也没什么打扮的心思。
”林言仍皱着眉,将邸报推到黛玉眼前:“只是北边......还需得操些心。
”
邸报上记的是荣宁二府的罪事,桩桩件件没有可以‘操作’的余地。
几项罪名重如石,细说来却不过是压垮危楼的一棵草稞子,如今的每一句都在意料之内。
“政老爷那边......倒还好些。
”
这话说得也艰难,所谓的‘好’也不过是比大房好些。
这时
候却幸好贾兰年幼,宝玉又惯爱体贴女儿,至少明面上没什么可以网罗的罪责。
只是当年封妃,贾府便归了今上,鼓足气要做皇妃母家,播一份本朝的恩荣。
而如今皇妃薨逝,这根基不再稳当的大族便在这新的争斗中首当其冲。
太上皇即便禅位也要把持朝政,他因为今上病弱才强行推他登位,皇上的报复心思在这些年也愈发显露。
若真的只是报复还好,怕就怕皇上恨得发了疯。
眼前的光一闪,林言又想起还未离京时的御书房。
彼时皇上就已经是病体强撑,他那番怨毒的话不多掩饰,亦恨林言向太上皇投诚。
“窦先生可有什么表示?”黛玉没对这件事多做什么评价,她垂下眼睛,如折叠方才的帕子一样将邸报折过。
那帕子上染的是花汁,是淮越将来的另一条出路。
而这此时手下的却是新生的旧闻,是多年的雾霭深重。
她忽又想起杨芷小姑娘那样坚决要留在淮越而当年,假如她与他也留在扬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