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人,拿气音道:“师父,消息传回来南边动了。
”
“没人留意到你?”
“没,师父,都收拾得干净。
”
“好孩子,等这事一了结,师父替你请赏。
”李公公拢一拢徒弟被风吹得有些皱的衣襟,又嘱咐道:“你待会送药过来,多露露脸,叫陛下习惯使唤你。
”
“唉。
”小太监乖巧应下,帘幕后面传来隐约的咳音,他仰起脸看过去,白净的脸被那明黄的颜色映得好像生了病。
“行了,快去吧。
”李公公轻轻拍一下徒弟肩膀,脚趾头早已和脑袋是两个朝向。
他脸上的笑容在帘子掀起来的那一刻便落下。
“陛下。
”
太上皇早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望着头顶的玄龙发怔。
这会见李公公进来,回神道:“朕又咳嗽地厉害了?”
“没呢,只是奴才心里惦记。
”李公公扶太上皇起来,又笑道:“这一回的药当真管用,陛下现今只咳嗽那一点点的声儿。
”
“你这老货,倒是会说好话给朕听。
”
人老发稀疏,梳头显得很没意思。
太上皇懒怠自照,只任由李公公给他戴上发冠:“有没有新消息啊?”
“有,哎呦,奴才该死,一听着陛下咳嗽,就什么都忘了”李公公对着铜镜,便没自作聪明观察皇帝脸色。
他只是跪得更低,恭敬道:“南边传了消息,陛下料事如神。
”
“起来说话吧,你老了,朕的耳朵也背,劳劳累累还叫朕听不清,没意思。
”太上皇挥挥手,起身却见一个苍白拘谨的身影。
他几乎以为是谁进了寝宫,再细瞧才知是铜镜里的自己他的皮囊没有发皱,看去却好像是高大的骨头上蒙了过小的皮。
“陛下?”李公公的声音一如既往,太上皇呼一口气,扭头又撞进自己在水盆里的倒影。
太上皇今晨尤其沉默。
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