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纱样,看着这好不容易打开商路的东西,爱惜又爱惜地交到黛玉手上。
“夫人......”她嗫嚅几下,低声道:“救急的粮食,还没到么?”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黛玉伸手摸摸她的鬓角:“你是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声了?”
小姑娘心思细腻,越是三缄其口,越要叫她多想。
如今杨芷这样默认,黛玉略微叹气,只想却是他们无能,这会还要叫孩子操心。
想归想,她嘴上也没卡壳。
“你心里别慌,此时还不是粮绝的时候。
”她看杨芷抬头,眼底下泪吟盈盈的,更是生出些怜爱:“当初虽说出了那样的公告,可若真的不管不顾把粮食用尽,府衙里其他大人可不愿呢。
”
“可这会不是已经发不出粮了么?”杨芷一怔。
“是那些民夫跟你说的?”黛玉一笑,眸子里却带上点冷色对着外面那些‘有心人’:“这会外面‘发不出粮’的话这般多,可不见得个个都是是领粮食的。
”
“那您早听着了?”杨芷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摸摸发烫的脸颊,低声道:“夫人,我知道不偏信偏听的道理,只是......”
“我知道你的好意,也晓得你忧心。
”黛玉整理一下杨芷被压皱了的衣袖,心里却为她有这份心感到高兴。
可关更多的秘
密毕竟不好叫她知道,黛玉又牵了杨芷的手,跟她保证道:“你若不信,就亲眼去粮仓里看看。
哪儿虽说是旧粮,但绝不至于叫冬天过不去。
”
淮越的田地有得耕耘的时候已经过了种粮食的时令,虽说选了成长更快的药植与独一份的纱织,可赚回来的钱却不能叫粮食转移。
尤其之前所生水患还有余威,林言当时力主修堤,保下下游百姓,可旁道引水到底是牺牲了些田地。
今年南地州郡大都要借积存的粮食过冬,就近的借调不来,京里又迟迟没有声音。
算来算去,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