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口就是什么一言九鼎的保证。
他家没什么值得惦记的,勉强说起,老小四口人,叫人家在心里兜转几圈也不妨事。
一旁桌子上还有热茶,林言叫他随意坐下,却并不急着问询南边的消息。
可杨治中太惦记此事,他也把茶杯端在手里,舌根压一下,问道:“大人,您可收到什么京里来得消息?”
“京城路远,哪里这样方便。
”这并非林言的搪塞,他是最不愿意在这时候做个睁眼的瞎子。
京里贾妃在此时薨逝已经是意料之外,他甚至不敢说此事和南边有多大的联系。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荣国府那边定然不能在这片风波里浪平船稳。
“大人勿怪,我也是发了急。
”杨治中叹气,他知道林言惯是脚踏实地。
尤其如今学塾走上正轨,商路开辟,张老板眼馋却愣是插不进手去以后,更知道林言心里有缜密主意。
可这一回并不是淮越一地事,细说来许多年过去,淮越没人发觉异样,等到将来恐怕都要落下一个失察的罪名。
林言正想着心事,这会见杨治中追问,便道:“杨大人,你也知此事厉害。
南边的蛮族虎视眈眈,不可随意敷衍。
可若是提前声张,难免又叫百姓惶急。
如今眼见就是年节,又如何动得民间心气?”
“大人如此话,下官自然也知悉......”杨治中手里的茶泼洒出一些,他便把杯子搁下,暗暗袖起手,袖口便带上冰凉的湿意:“可是若南地边城不在,淮越就成了直面蛮族的城池,到那时候”
“便是此事,轻易说去,又有几人能信?蛮族多年打不过来,百年来边城坚如磐石,莫说我,平平叫大人听去,难道就会立刻着急?”林言说到此,语调陡然一沉:“且正当紧的南地边城都未上报,你我报去,难道是明说那边失职?”
林言不好跟杨治中说太上皇的事,若不是一个人办不成所有事,他也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府衙里其他人说的不错,林言这样重用杨治中,其中便有他家利害简单,与岳家也不算亲密的原因。
而且,此事与旁人说都有泄密的可能,唯独对杨治中是一次立功的良机。
蒙白的窗户上面,没来由映了一朵花的虚影一颤一颤的,也不知是正随着风招摇,还是压根就撑不住落下去。
贾妃的事是一个前兆,京城的皇宫一定发生了什么。
林言双手交叠盖在眉骨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彻底融入阴影。
窦师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