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的情谊,之后也能轻易许多。
”他掰掰手指,认真道:“将来去到京城”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
杨俨的话被打断,他抿抿嘴,没有再去看他的姐姐。
杨芷见他
这般,又探身拾起那废弃的纸,刻意整改的字体比原先更潦草十二分。
“没有谁这样教我......”杨俨把那张纸夺过来,又揉皱了丢在一边:“只是姐姐,你不会真的想一辈子待在淮越吧?”
‘你弟弟只比你小一年,这里面的干系,他未必就懵懂’。
这话是林夫人当初劝解她的话,这会从心里钻出来,却如方才的寒水般叫她周身一颤。
“可沈大人也说,你练广昌公的字更合适些......”边角锋利的阴影盖过来,杨芷此时只得这般一遍遍地念。
太阳在烧灼中越变越小,杨治中回来的时间不早不晚。
他沿着自家长廊向前,看着昏暗被夕阳点得半边着火这会院子里倒静,他暗暗想看来今天二丫头没又黏着她姐姐在外面玩。
他没有急着去见三个孩子,先安心在书房把今日事整理一番。
再出来时太阳偏西,墙沿披红挂彩,好像砖瓦生出新的枝丫,也像......
像正生长着的药苗。
最后一抹霞光先在杨治中的脸上圈出太得意的笑脸。
冬天的太阳总是落得快,炫目的光彩虽只一刹那,但到底留下不复从前寒冷透彻的夜晚。
晚饭上桌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杨治中看着孩子们过来,笑一笑,又皱眉头,奇怪长子长女今天怎么没走在同一边。
政务上的事按说不跟孩子们讲,可杨芷常去州牧府,得了夫人喜欢,偶尔还反过来跟父亲多说一些。
只是杨芷今日寡言,杨治中奇怪,不由问道:“芷儿,若是身上不舒服,就叫大夫来看一看。
”
杨芷已经习惯操持杨府事,与父亲说话时,便不怎的敬畏胆怯。
她盯着桌上餐食半响,尤其多看一眼弟弟只吃一口的饭。
“父亲,我看近日总是多寒露,担心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