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抬手拍拍林言的肩膀:“我见你新建学塾,怎么,是预备培养民间学子,还是......打算招揽工匠再开工?”
窦止哀年纪渐长,身子竟似乎比从前矮上一些。
林言垂眸看他一眼,略微点头。
“我就说你不会放着现成的书馆不用这样也好,清了淮越的蛀虫,那边也能更公正地招收学生。
”
“我现今答了你一问,你也该答我一问。
”林言没被他敷衍过去,只依旧盯着窦止哀,不叫他再插科打诨:“你来这里,是太上皇的意思吗?”
“算是。
”
“怎么说?”
“怎么,师兄我没跟你说过?”窦止哀又笑嘻嘻起来,不见外地给自己倒茶喝:“你师兄我啊,就是出身淮越,只是年轻时到处跑商去了。
”
他笑着,他的模样和当年出现在扬州的窦师兄已经是两个人。
林言没来由吸一口凉气,再呼出去,好像把看不见的水吹皱。
“窦先生是淮越人?”不仅是当时的林言,这时黛玉听起也是吃惊万分。
他们在此地生活已久,对淮越的乡音已经熟悉。
可窦先生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再正经不过的官话,莫说淮越,甚至听不出一点额外的口音。
“他说‘离家多年,乡音已改’。
”其实窦止哀还评了一句大惊小怪,但林言现在的心情仍然十分复杂,这会就没说出来。
“虽说斐先生他本就避讳此事,我们知道的不多,可这一回当真是意料之外......”黛玉闻言,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正是这会这会睡意尽去,她定定心神,又问道:“那窦先生还说什么了?只告诉你今上病了?”
“零零碎碎没正形,只是他来了,我就只当太上皇挂心这边挂心张家那宗买卖。
”林言皱眉,低声跟黛玉道:“只怕比我们想的还不一般。
”
黛玉听到窦止哀来便隐约有此猜测,这会听林言也有这样的预感,更是有些担忧。
二人对视,彼此都不愿往最坏的地方想下去。
“师兄还夸你来着。
”
“夸我?”黛玉挑眉,略有些好奇:“平白无故的,怎么提到我了?”
“他说这政令里面肯定不止我一人的主意。
”林言这会一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