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懒闷,倒幸好你们来
陪我。
”
“夫人如此,难道还缺个解闷的人?”段氏一开口就是做惯了长辈的腔调,她自己约莫也觉得口气太冲,直把一声呵斥样的声音笑到嗓子外面,才真正软和了口气:“今日得见夫人,才知什么是气度。
”
新客总有些‘特权’,黛玉笑一笑,只道:“这般说,只怕你媳妇要受委屈。
”
“小门小户,当不得夫人如此赞许......”张二奶奶今日的样子与之前截然相反,羞羞怯怯,好像是头回跟随母亲拜见远房亲戚的小姑娘。
可婆母终究不是母亲,张二奶奶也不是年纪幼小的姑娘,她们三人交谈越久,斜上方丢给她的针刺一样的目光就越发遮掩不住。
“多蠢呀......”张二奶奶在心中想,这样轻易就展现不好看的神色,以为这位林夫人年轻,还和其余人一般敬着‘小书礼’么?
正在这时,有小丫头掀帘进来,说老爷派了人来叫夫人帮忙取东西,小厮现正等着。
“这却是我的不周到,二位稍后片刻。
”黛玉很歉疚似的笑笑,嘱咐丫鬟们好生照料,自己便也往外去。
需要讨好的人不在,张二奶奶侧着眼珠去看她的婆婆,果然见那墙腻子刷上去的笑现在被刮掉一层,整个都显得薄了许多。
然而毕竟当着许多州牧府下人的面,段氏并不好显露更多严苛,丢过来一个眼神,张二奶奶接了,立刻领悟到那未尽之语。
“空来几次,也没见把州牧夫人哄得多么高兴呢。
”
那公爹可是一开始就把州牧得罪了呀。
张二奶奶抿起嘴,更柔顺地融化了眼波。
过不许久,黛玉便折返。
这二人虽好奇州牧要什么,但毕竟不好打听,只以此将预备好的吹捧端到台前来。
“夫人勿怪,我们也在淮越许久,如今一见沈州牧,实在觉得将来有望。
”刮下来的腻子又重新粉刷上去,只是在方才的一段冷落中风干,那笑看上去都和之前不连贯。
“大人与夫人实在辛苦,我们也帮衬不上多少,万事还要仰赖州牧了。
”
“正是如此。
”段氏接了儿媳的话,继续道:“眼瞧着,州牧准许我们建造的书塾也将完工。
等往后多出些文人才子,也叫我们商户人家多沾沾文气。
”
“修建书塾之事,老爷也与我提过。
这般功在千秋的好事,实在该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