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地界。
再不敢心存侥幸,老老实实管束,这会还有得可看。
只是再一次出现在与上一地相距甚远的地方,林言是彻底坐实了话里的那个‘鬼’。
惩罚自然要有赏衬托,林言观察这里一日半,见当地人面貌便知此处官员算得上勤勉踏实的一派,自然也不吝啬上报功劳。
几家欢喜几家愁,无论这会流传在个人口耳中的是什么名声,出门一段时间的沈大人都要回府了。
然这一次再踏入淮越主城的边界,却与一开始大不一样。
沿途的树看上去要奋发着长起来,虽然错过时令,但还是钻出来许多红棕色的叶梢。
一圈圈地团在树冠上,像树长出动物的毛。
这会到了落叶的时候,轮子底下的路却干净得出奇。
替他们赶车的老伯说,现今但凡有的什么,都被人捡去沤地了。
“这样也好老伯,你家中这回可分得地了?”
“这倒没有。
”赶车老人说到这里,却没有一丁点遗憾的神色。
他曲着一条腿,把烟枪在车轴上磕几下,笑道:“但我儿子儿媳,还有孙子,都已经去紧东边填路。
等我送完这一趟,还要去跟他们帮忙嘞。
”
他把旧烟灰抖落后又填起一管烟,可自个说起来的时候,又好像把那已经燃起来的烟叶子遗忘。
“那边的荒地也叫人收拾呢。
”他握着缰绳,眼睛恋恋不舍地注视着东方。
“等那边收拾好,我家也能得一块地呢......”马车驶过一条坡道,老伯没动,甚至追着某一个方向扭头林言想他一定太熟悉自己家负责的那一块地方。
“是啊,照上回的势头,想来很快就能填上。
”
“我们保准比他们还快些。
”赶车老伯嘿嘿笑着,发出驱马的声音。
马在平摊柔软的土路上跑得更快,蹄子扬起后出现的也不是大片尘埃。
路上留下车辙和马蹄的印痕交错,如阡陌,如鱼塘,伴着鸡鸣狗吠,在老伯的笑声中作了另一方村落。
林言只请老伯在能看到主城城墙的时候停下,他带着文墨站在路边,跟老伯挥手后,目送他往东边去。
唇角的笑一直没有没落下,扭脸见到那熟悉的恢宏城墙,林言跟文墨招手叫他跟上。
“大人这会不觉得腰酸腿疼了?”文墨也跟着林言结结实实颠簸一段时候,这会还没缓过劲,见林言自进到城中愈发轻快,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