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越再是近南总也入了秋,渐渐的,日子也往冷处走。
修建学塾的商户拉不来本地的民夫,虽也在外乡招募些队伍,但日子久了,总是为花销肉痛。
他们也学着林言的告示张榜,为着‘和睦’乡邻,也愿意供应些每日餐食茶饮。
可当地人避着,商户们本身又要对外乡民夫付一份住宿的费用,那些餐食便一日比一日敷衍了。
为着这一份争端,为着不大适应的气候,外乡的民夫与商户也惹起些风波。
州牧夫人终于‘身体好些’,淮越的邓别驾的夫人面对回帖还有些怔愣。
黛玉却若无其事般,只夸赞敬慕着其余大人的勤勉与辛苦。
“这怎么好叫沈大人一力操心呢?”这位上了年纪的夫人笑着,姿态很郑重:“夫人快不必如此说,实在叫我们心中惭愧了。
”
黛玉虽只接了邓府夫人的邀贴,但这会邓府中还有其他夫人做陪客。
诸人见黛玉身子纤细,暗想她之前说身子不适倒不全然是推脱。
不过当林夫人真正来到,听她说州牧对邓别驾捐粮的事大加赞赏,其余夫人便知道州牧府的意思了。
府衙负责的是淮越当地的民夫,这些民夫的待遇越好,便越引起外乡的不满,那些商户便也更难做。
这会叫其余官员也加入供应似乎显得针对之意更重,但......谁叫现在这位州牧的作风有些‘神出鬼没’呢?
众位夫人一面说笑着,一面在心中忖度。
她们随着各自夫君留在淮越,自问也知晓许多官员的作风可沈大人却与他们大不相同,看上去是个温和的读书人派头,行事却全没有术路可以摸索。
甚至连他的夫人也是......
她们现今也说笑许久,林夫人一贯应和,却愣是没流露出除了供应口粮外的半点风声。
这些夫人中,以邓府夫人为首,家中丈夫与杨治中一气,自然乐见其成。
另一派却落入林言最开始的担忧,在这时想打探消息不得,反而被套了许多话去,心里着实难受。
好不容易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