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连贯。
桌上的点心还是京城中吃惯了的样式,杨芷喜欢,黛玉便没有再更换。
府上的婆子议论过杨治中府上的公子姑娘,说小小年纪失去母亲多么可怜,又说不知道杨治中会娶什么样的继夫人。
杨治中没说过一定不娶,落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定会娶。
可黛玉看着对面女孩的发顶,忽然想若是那位杨大人要娶,如今也不会这边担忧儿女往外祖家去的事。
杨芷的脑袋一直垂着,和她从前灵动活泼的样子区别很大。
黛玉端起茶盏呡一口,见小姑娘还是专心品鉴那一块已经吃了很久的点心,不禁笑道:“这是怕我也做了你父亲的说客?”
“这却不是......不全是。
”杨芷的那块糕点只塌下一只角,上面的粉花纹丝未变。
她自个静默一会,听着窗外的唱词,直到确定那婆子彻底遗忘这一回事才开口。
“我只是怕自己狠不下心,别人再略一说说,就......”
她这会又不吭声,眼角垂下,是她这样年纪的女孩常有的撒娇样子,这会做来却无端有几分可怜相。
面前栽了庄稼的花盆上雕着铁线莲黛玉问府里婆子要一只花盆,那婆子便精心择选一个描了花,样子又茂盛的给她这花盆约莫不是淮越当地制作,淮越没有这种花,当地的工匠想来也不会特意描画。
黛玉慢慢将身子伏低,透过越发茂盛的枝叶,看着叶芽后另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等过会子就要把它移到院子里,一直在花盆里养着,再不移开,根就扎不深,养不大。
”
更细嫩的指头触在叶子上,叶子颤抖,花苞点头,好像芯子正蒙在瓣朵里‘呜呜’哭。
“夫人,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
”
“你第一次来见我,就跟我说过,不想离开淮越。
”黛玉伸手抚一下杨芷的鬓角,那稚嫩的脸颊有些冰凉,声音却强作大人模样。
“是,我不想走,可我还有弟弟妹妹呢。
”杨芷坐直身子,朝向黛玉,眼睛却没有落在任何一个方向:“我已经失了母亲教养两年,再拖延,即便妹妹之后去了金陵,也要多遭一层嫌弃的。
”
“而弟弟去金陵,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