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不住,也就不卖关子逗他。
“你刚才说,是要按人头给粮食,是不是?”
“是。
”
“既如此,想来来应征的便多。
淮越与咱们那边不大相同,当年采矿开山,折损许多男丁。
这边女子多在外谋生,不怕什么抛头露面的。
”黛玉说着,两个人慢慢都坐起身来,神情也更加郑重。
“你方才说下告示,想来是默认都是男子来应。
但到时候,说不准是许多拖家携口来的呢。
既然这般,便不妨将人头数按门户分开,合
几家一个队伍,再叫人挨个管理,另把紧密的血亲错开。
”
黛玉说着,林言已经要去换衣裳。
见他这样急着去加吩咐,黛玉好笑地将他扯住。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
“我听着”林言已经把外袍拿在手上,这会挨着床坐下,扭过脸来继续听黛玉说。
“至于每家呢,便另外划分做工的份量做的多了便有好处只要一心赶工,自然没精力偷眼寻什么矿石了。
”
她越说,林言的眼睛就越亮。
等到黛玉说完,不禁拍手道:“正是这个道理,姐姐,等事情了结,该先算你一个首功。
”
“油嘴滑舌的。
”黛玉被他那双晶亮眼睛看得有点耳热,拍一下林言的肩膀,道:“方才那么急,这会怎么停了?”
“我是怕走得急,再错过什么提点了。
”林言嘿嘿笑着,换了衣裳,又俯下身来:“那我先出去了。
”
“没留你。
”耳朵上的热到了脸颊,黛玉偏过脸,催着罪魁祸首快快走。
告示是赶在申时发出来的,正好是午后人最多的时候。
热闹喧嚣的人潮中,每一句话都是在讨论这新州牧发出的第一份告示。
“拿粮食抵,可行么?”
“我觉得有谱我听说,州牧都跟别的州借粮去了。
”
“这话听谁说的?”
“管是谁说的,文人不都好个面子,这样放低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