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叹气。
“你们可知道新上任的州牧有多年轻?”没等对面两个小的接话,张老板继续道:“王爷的儿子......好福气,他那个夫人也年轻”
张氏儿媳隐约懂得公公的意思,可她的丈夫还有得糊涂似的。
她便仍不吭声,不好叫公公觉得媳妇比儿子聪明。
“你们母亲上了年纪,精神不济。
博儿媳妇年纪轻,能和州牧夫人说一块去。
”张老板见儿子儿媳还木愣愣的,索性开门见山道:“另外几家的老板都说好了,他们儿媳妇一起办个赏景的宴席你们母亲上了年纪,不好过去博儿媳妇,你到时候可精灵些,别叫人看了笑话。
”
他正说话,眼珠也跟着咕噜噜打转。
好像外面那盆肥厚的舌头舔过,转动间带起粘腻的声音。
做儿媳妇的顿一下,温声应是。
叫张老板说,新来的沈州牧太受不住气。
夏里借冬粮,多么稀奇!他们摸不清术路,不敢立刻答应,合情合理!
可是这般直接写信向别地借粮,他这个州牧不怕丢面子,他们可是心里发紧。
这是为着什么原因?
先不管什么原因,这州牧显然急要粮食,他们便得囤着,等到将来得用,这骄横的大人还不是要来说情?
张老板气哼哼的,又跟儿子与儿媳妇多嘱咐几句,这才放心离去。
太阳越升越高,渐渐变作蛰人的黄。
可过了一会,被窗上的格子筛一筛,投在里面桌上,却成为明亮的长方格子,一点飘忽的灰尘也不见。
林言在此时挣开一点眼缝,一时认不得这是午后还是黄昏。
在这个难得空闲出来的日子,过于甜美的午觉把现世衬得不大真实。
他的手‘建立’在黛玉身上约莫是睡熟了还记挂天热的缘故,林言并没有真的环抱住她只是侧着身子,手掌撑在床沿,叫手臂与床榻间形成一个‘口’字。
她就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安睡着,床幔筛去大半的光,但还是有一点。
投在黛玉脸上,被睫毛遮挡出一点扇子样的形状。
扇子上描的什么?是山?是水?还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