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万岁,不过是骗人的罢了。
”皇上咳嗽一声,招手叫他过来:“林爱卿”
他总是叫林爱卿,哪怕林言一早就改林为沈。
“如何?这莫不是得你心意的称呼?”太上皇看着那年轻却缄默的脸,满脸的‘计策’都堆在一起。
“你是个聪明人,可惜朕的孩子们却不够争气有能者心思太重,心思轻的又无能,都不是朕看好的储君。
可是朕已经老了,眼睛花了,再搭不起十石的弓,昔年马上驰骋,如今只剩下赏的份儿。
”太上皇轻轻叹息:“朕忙忙碌碌一辈子,自问算得一句勤政。
可这江山却算不得海晏河清,到了垂暮之年,更找不出合格的储君唯这江山依旧是万万年的光景。
”
“前些年,朕未尝没想过还政于君。
可你也看到了,他自有自己的痴聋主意。
所以,朕招你来”看着林言,太上皇忽然大笑:“若你是朕的儿子,只怕朕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儿女情长,堪为一介情痴!当真糊涂!”
然紧接着,他的声音又和缓下来。
“可你不是朕的儿子,你是朕的臣子既有才能,又父母族人无依,更兼一副柔软心肠。
只可惜生得太晚,与朕做不成一世君臣。
”仿佛呓语似的,太上皇的声音降得更低:“但朕的孙辈可以,四皇子聪慧,是朕最看好的一个。
”
林言没有说话,他知道太上皇下定了哪一种决心。
他的政治愿望将在孙辈身上再一次续命。
而林言就是太上皇择选好的匠人。
有一封早已写好的圣旨落在林言身前,系紧的绸带仿佛扣住某些人的命门。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朕?又或者没什么请托想求朕?”
林言思索一下,只道:“在北阆城,您已经给过答案。
”
当年抗旨也要守住北阆的皇子,在今时反用那北地做了筹码。
人心会变,即便这时答应,将来之事又如何应承?
太上皇一怔,哈哈大笑,地动山摇。
“好啊,好啊。
林爱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