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惊住,直愣了一刻才跟姑母问候。
陈夫人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她问了秦向涛的辛苦,赞赏他现在也是理得事的郎君。
除此之外却如她的兄长一般,再不多说什么。
手头的花纹折叠三次,安静听着母亲的嘱咐。
祖母、姑母与妹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伴着连绵的佛号,仿佛一切都响在很远的地方。
秦向涛不合时宜地想起从前陈家的某个姑娘身子不舒服,林言还跟陈谦时问过陈家的诵经声,那时候只他没听见昼夜不息的祈念,这一次却只有他一个人听到。
光影在水蓝的壶上被分隔了,看去那样平整圆润的壶身,存一块白光上去却被剪成一条条细碎的丝。
秦向涛待得很不自在,祖母笑话他说‘日渐大了,已经不耐烦听妇人家说话’。
但父亲身边的小厮解救了他。
老太爷的冥寿也是秦府的颜面,少不得要邀请些交好的人家,而秦府的公子也不能不去见礼。
秦向涛几乎是立刻蹿起身来,同祖母与姑母告辞,紧接着便跟着那小厮往外走。
只是临出门时却听到陈夫人不掺杂什么情绪的声音。
“我进来的时候还碰见斐府的车,应当是斐夫人过来......咱们这会忽然换了场应当是跟斐府撞上了,一会也该去见过”
这句话在他心里留了个影,却比眼前拜会的大人的脸还要深刻。
斐夫人把外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她侧坐在厢房窗前,许久也没动弹一下。
黛玉挨在她身后,轻轻给她捏着肩。
“原本宁儿媳妇也要来只是大姐儿近来闹觉,她夜里困,我就没准她。
”斐夫人好像有心把现今的烦恼的抛开,絮絮说着些琐事叫黛玉开怀。
可现今最不放心的便是她,黛玉手下更轻柔些。
“我是心里不安。
”斐夫人叹一口气,又将黛玉的手按在肩头:“我知道你担忧言儿,可秦家已经做下此事,看去便已经是断了情分,还怎么肯帮忙呢?”
“再则......”斐夫人顿一顿,还是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你即便要问询那秦公子,又怎么认定他能说实话呢?”
她思索良久理不出头绪,却不知黛玉本心并不是为着在秦家的公子的口中得知什么这不过是一场‘礼尚往来’,秦府拿旧日背刺,如今也不过求仁得仁了。
只是开口欲要跟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