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甄家之事不会就此终结
林言眸色一冷,如此雷霆不像是皇上的手笔。
只是太上皇这般行事,却似乎看准他将要转投阵营。
只按着对方的数路下去只会进入死局,他得跳出这圈子,才能印证自己的道理,保全周遭的人。
水珠顺着叶子的脉络滴下来,砸散在地上,没多久便汇作一个水洼,先做了石板缝隙中蚂蚁的灾厄。
可造就这一切的却是一份诚心的礼物,苔草编织的麦白色篮子里盛着深深浅浅的菜蔬,携着这礼物过来的老伯为了使之看起来新鲜,在赶路的途中仍然一次又一次用水擦拭着。
那篮子里的菜还在滴水,老伯原本正与门房闲话,见林言出来,赶忙住口,讷讷过来。
“老伯可是遇到难处?”林言对这张面孔还有些印象,知道他是自家的佃户。
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在苏州,甚至不在扬州只是在这周遭勘查水道这时候忽然见老人找来,心里奇怪,更担心是为着什么不得了的事由。
听他问,老人便张口解释。
只是话语缠绕,林言听了一会,才知道他是送家里小子上酒楼做工,因着往日受林家照顾,听闻他在这里,便想送些东西以示谢意。
“东西不贵重,只是叫公子小姐尝个新鲜。
”
“多谢老伯。
”
文墨本想纠正老人的称呼,林言摇摇头,将他止下了。
他没有推辞这份远道而来的好意,也没说要使银钱买货。
只是叫人拿来热茶面饼给老人充饥,又拿些铜板叫他雇车。
“回乡路远,不忍劳动老伯。
”面对老人的眼神,林言笑得和气。
二人又说过几句,老人便告辞离开。
望着稍显佝偻的身影,文墨悄悄凑到林言耳边,低声道:“公子便是给了铜子儿,那老伯想来也舍不得雇车。
”
“那由他存着,将来买只鸡鸭也不错。
”
一位父亲刚为他的儿子谋了新的前程,一段新的生活也许就要在这里展开。
这样的故事在河堤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