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有眼前的年轻女子模仿前人的样子有趣,讨人喜欢得很。
这会时辰尚早,昨夜又闹得晚了,他还觉得有些困倦,这时便又将眼皮盖上。
只是心里还有一个愤愤不平的念头
以林言的资质,流落在外都能考上状元。
若是这些年一直养在自己身边,淮安王府的声望也该更上一截!
屋里又陷入沉寂,院外的鸟儿却已经先一步到了黎明天。
王妃的院子里早早亮起,她领着几个心腹查看礼单,隔了半响,又嘱咐道:“合晴,你将这新的单子给言儿送去。
他的师父,还叫他自己过过眼。
”
合晴应了一声,王妃又叫住她。
“你问一问他那院子里伺候着的,昨儿他屋里的灯是及时熄的,屋里的用具动了几个若是一丝都没动的,便撤换掉,尽可着他用了的那些再置办。
”
合晴又应一声,脚步还没调转,王妃又道:“他若起身了,你便自己跟他说。
若是没起,你就把东西给他身边那个叫文墨的。
”
这一句说完,合晴便没动,只等着王妃下一句吩咐。
王妃看出她这般意思,瞪了半天眼睛,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
“没别的了,你去吧。
”
合晴拿着礼单往外走,但她脚步很慢。
果然,还没走到那绣着文竹的幕帘,王妃的声音又窃窃在耳后响起。
“你再问一问他,说这儿备了早膳,今日另外三个都不来,问问他过不过来。
”
合晴的鼻子不觉有些发酸,可她没回头,声音还掺着笑。
“诶,一定把王妃的意思带到。
”
云下人家无数,若说其余几家喜中掺忧,荣国府中便是陷在极大的满足。
这一份满足甚至吹开盘旋许久的龌龊,竟使每个人都相亲相爱,好像从前那些嫌隙尽属虚幻。
“早说言兄弟有造化,谁知竟是龙孙凤子,果然在幼时便与寻常人不同。
”
“还叫言兄弟?之后若是再拜见,可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