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黛玉不要担心。
他现在还是林言,还是她的弟弟,黛玉看着,眉心不自觉拧紧。
“佛奴,我是问你。
”黛玉知道此时已经没有扭转的余地,可是心里却还是潮水一样一阵阵的忧虑:“我曾听人说过,皇上这些年为了安抚老淮安王在军中的旧部,给了淮安王许多逾矩的宠信,本就无形中为他树敌。
如今又有王妃,她若想对付世子,那些暗处的也不
会放过这个好时机。
”
“可你呢?你又要如何自处?”
“我”林言心里惭愧,这时却依旧温驯的伏低身子。
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冒险的准备,可是连累黛玉一起担心实在没有借口脱罪。
“罢了,你也别忧心,如今总归已是正经官身。
更何况,你又是被斐先生教养长大的,纵使如今阴差阳错成了淮安王的儿子,在外人眼中,未必就归属在淮安王府的阵营里。
”黛玉叹息,见林言眼下发青,知道他这些日子也睡不安稳。
林言不说话,她便继续按着自己的想法剖析,然而说着说着,林言的眼睛却愈发亮起。
“淮安王,他这样祖上军功赫赫,此辈却平庸的王爷正是选边站的时候如今太上皇势大,陛下身子又不好,膝下有几个皇子,他怕要有皇太孙,还是跟着太上皇颜面走。
如今顺水推舟认下我,倒是不必把别的路堵死过去。
”
“毕竟我是被父亲在流民中捡回来的,这个身份实在有太多可以说。
”林言的整张脸都焕发出新的光彩,困扰他许久的心事如今就这样轻易化解为着跟太上皇争锋,皇上先拉拢武将提拔秦家,为此不惜叫淮安王府主动交权。
龙位自古系着天命,忠君几乎刻在天下读书人的骨子里。
可这不代表皇上就可以明目张胆地重武轻文。
文人多心,有什么比一个流落在外却高中状元的宗室子更能安抚文人?
更何况抚养他长大的是清流之家的林如海。
黛玉听他说着,自己亦觉得如此。
见林言放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