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泪珠挂在脸上,好像被封冻住。
王妃死死盯着淮安王消失的方向,在温暖的内室作了冷的鬼魅。
合晴好像完全看不到差别一样,换下方才被眼泪浸湿的帕子,又仔细给王妃揉额头。
王妃‘咯咯咯’地笑了。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他说‘从长计议’。
”王妃笑得止不住,她喘息着,紧紧攥住合晴的手:“你跟府里说,是时候把阮氏放出来了。
”
“王妃......”合晴想要劝阻,可王妃并不听她的话,只是冷笑:“没关系,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不帮也要帮的。
”
最近一段时间,礼部的白大人看林言的眼神不太对。
因着典礼,翰林院修撰和礼部交流更紧密些,这位白大人就时常在林言露面时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其他人倒是觉得很合理白大人是淮安王妃的父亲,如今却是后生变血亲,疼了许多年的世子不是亲外孙。
同僚的想法不加隐藏,白大人只好苦笑若只是这样,他心中应当不会怀有恐惧。
文案交接过,林言与各位大人回礼后就离开。
白大人直到林言走远才抬起头,面对身边人的调侃,他敷衍着,忍不住又想起王妃回府那一天。
他不是今日才知道世子不是他的外孙的。
他知道这件事已经十八年了。
那一年,王妃刚从避暑之地回来没过多久,产后的身子还没养好就悄悄回到府中。
她告诉父母,说她的昭辉被人调换了,她没有得用的人手去找那个孩子,又不能找王爷,只得回家求父亲帮忙做主。
那时候,白大人答应了。
白家已经败落,却还有世家的皮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然也不会忙不迭地把唯一的女儿嫁与年长十几岁的淮安王为继室。
如今眼见孙辈要做长子,白大人当然要帮忙找的。
可他心里又知道不可能找回来。
先不说洪灾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