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烫手。
这会子出了酒馆,他不经意又回头,没什么异样,只有方才跟他说话的精瘦男人很谄媚地笑着,见他没动,小跑着上前来。
“来大爷,您若是倦了,我给您雇辆车,送您走。
”
他的两边唇角几乎笑上眉梢,话尾一个字拖得很长,更显得一张嘴狭长又兼黑洞洞。
来旺儿冷不丁被吓一跳,醒过一度酒,丢了颜面似的,有些恼羞成怒。
故作不在意地一甩衣袖,矜傲道:“我自个散着酒,不然浑身酒气,怎么好到主子跟前听吩咐?”
那精瘦男人还点头哈腰陪着笑,跑前溜后,直送着来旺儿拐过巷口在停住脚步。
只是当来旺儿的身影彻底消失,那过分讨好的笑容就落下,两边唇角走了另一个极端,嫌恶地搭垂下来。
“哼!”
来旺儿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身上的酒气在跨进二门的一刻消失无踪。
在外面那么威风的来大爷合耸肩膀,脑袋低到肩膀下头。
荣国府的气氛在这几日有些微妙。
薛家在荣国府中算是单门立户,出进多也是是他们自家管束。
平常日子少不得寻亲问友,又或者拜访生意上的故旧这些荣国府里上下都知道,从来也很体贴这一门亲戚的。
只是这一回有些不同。
在薛大姑娘忽然上林府住了一段时候之后。
按说从前,姨太太的女儿比姑太太的女儿好相处。
可是到了这会,怎么想都是林大人的姐姐比薛霸王的妹妹更有远福。
那边林姑娘没有与宝二爷结姻缘的意思,此厢失落未散尽。
怎么这会,眼见着林二爷又叫薛家的惦记上了?
荣国府里的大小仆役在这时却是‘同仇敌忾’,论以亲缘世故,比当世宿儒斐自山还要行为考究。
林二爷是姑太太的儿子,当然跟他们荣国府更亲一重这是其一。
林家家世清白,书礼之家最重气度,那薛大傻子又怎么够得上跟翰林院的大人说这是其二。
再则有三所谓亲上加亲,林大人若有意喜上加喜,难道他们贾家没有好姑娘,非得叫你薛家上去么!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