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道:“可惜我技艺不精,还不知道早早就被他们觉察。
白白被拖着绕了许久的路不说,人也跟丢了。
”
“若是这样,倒幸好他们未起什么杀心。
不然若是你受了牵连,叫我怎么有”
“哎!你我朋友,我不爱听这种话。
”柳湘莲止住林言的话头,又道:“不过你说的也是,若那批人马真动了歹意,在人烟稀少处便好了结我,不必又花时间拖着我绕路。
只是我当时心里乱了,还疑心有人坠在我身后自己又绕一回,即便这会也是借着天黑才回来的。
”
“我还不知你受了这番苦,刚刚还当你寻常来见我的对不住。
”
“又说这个,林会元,你忒不洒脱。
”柳湘莲哈哈一笑,又近林言跟前道:“你的眼睛怎么说?”
“太医只说养着。
”
“养着也好。
”柳湘莲也听出这话后的含义,眼神黯淡一刻,转瞬又轻快道:“都说‘否极泰来’,你往后还有大福气。
”
“那便借柳兄吉言。
”林言没觉得怎么,这样许久,他已经开始习惯眼前的黑暗,甚至听太医叹息也没什么波动。
愿意与他一处的不会因为他缺了一双眼睛就离去,
而为了一双眼睛就离去的,即使他此刻健全,将来也会因为旁的事远走。
二者都不必刻意挽留。
“只是我好奇,你回京这些日子,是叫哪里的晦气缠住?”
“此事说来话长......”林言无奈,便又跟柳湘莲就近说起素月的案情。
“竟有这等事?!”柳湘莲听到素月身上带伤便已经义愤填膺,待林言说到她拿灯砸了不慈的公公,又说之后种种蹊跷之处,更是道:“那般不守伦理,只知强占的混账玩意,就算真的打杀了又能怎的?此女子看去柔弱,却如此烈性,倒也是一位英雄。
只可惜叫人害了,蒙受这等不白之冤,实在不能够。
言弟,此事我不知还好,既然知道,便不能做个看客!”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可是没走几个来回,柳湘莲又停下,跟林言问道:“只是淮安王府又是什么缘由?我虽为那女子不平,可即便是叫我说,也说不出打杀那女子与你家有什么瓜葛。
”
“你问我,却不知连我也是没有头绪。
现在只好使人暗中寻找是否有人目睹,到了这个地步,宁可先将素月救出。
”
“你若信我,就叫我去查查。
”
“我自然是信你,只是此事诡谲,我总担心”
“只说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