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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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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后还有殿试......” 太医是秦向涛直接拿自家牌子去请的,没过许久,荣国府里也紧着派人来,现在还未走。

    斐家父子都没来,只有斐茂贴身的长随过来,说斐先生一听到消息人就发了僵,现在斐府也正乱的一锅粥。

     只是他又将斐府的令牌交给文墨,说是斐茂给的。

     照在林言脸上的光渐渐冷了,他嘱咐文墨送他们出去,自己现今不好移动。

    秦向涛不愿走,可林言坚持着,他也只好一步三回头。

     又有脚步声过来了,林言的鼻子开始发酸。

     白日里的阳光只照在他脸上,冷酷地戳破他不切实的期望。

    夜晚的阳光拢在他身上,林言窝在黛玉手臂间,低声道 “姐姐,我看不见了......” 黛玉还拢着他,林言的手背上垂着她袖子上的纱。

     林言在恍惚中升起一种错觉这不是袖子上的纱带,而是一方纱帐。

     眼前的一片漆黑里刻印出一个景象。

     那时他们都还很小,他还没做父母的儿子。

    姐姐在帐子里,生着病。

    他的袍角叫雨水打湿了,怀里还抱着干干净净的盒子。

     然后景象有些变化,他也进到帐子里。

    方才的盒子打开,里面摊着几本书都是些杂记故事,姐姐正给他念着,忽然父亲母亲就揭开帘子,瞧他俩做什么,轻轻笑着。

     帘子在回忆的视野中垂落,好像天狗把月亮吃净。

    帐子里又只留下他与姐姐,只是情景又变了,长大的姐姐搂着长大的他,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的背脊。

     “我刚得了一本曲谱,调子有趣,等明天便弹给你听。

    ” 外面有不知名的鸟儿咕啾,黛玉的声音与往日无二,只是一滴滚烫的泪滴在林言的眉心。

     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抚上黛玉的眼睛。

     “太医说是外伤。

    ” “嗯。

    ”黛玉的手慢慢自林言的背脊游过来,把他一点绷得过紧的头发解开。

    她的声音仍未变,即便眼中已经蓄满水汽:“太医说你是走运,可巧鼻梁高些,倒替你挡下一击。

    只是弓弦锐利,这段时日好生养着便是。

    ” “可是姐姐,殿试怎么办呢?” “那便叫皇上等着去,他若有福气,自然能在殿试上招个文曲星。

    ” “姐姐”林言面上平整的纱布都叫他的笑推皱了。

     “这边上了膏药,且莫皱眼睛。

    ”黛玉给他整一整,又苦恼一样叹气:“只是往后说不准就留个疤痕,我还得 给你寻祛疤的膏子去。

    ” “到时候姐姐给我涂?” “想得倒好,至多舍一面镜子给你,你自个抹去”黛玉见林言咧着嘴,摸摸索索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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